宁檀吓得一僵,慌乱地呢喃:“江砚年……”

她的声音颤抖,转头望向他,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湿漉漉的眼眸。

他的眼眶泛红,醉意如薄雾笼罩住那双平日清冷的眼,像是春雨打湿的深湖,格外黏稠,藏着一抹深不见底的柔情。

他的脸颊被酒意染得绯红,薄唇微微抿着,沉默地凝视她,却又像一匹被困的狼,眼神里满是压抑的渴望。

他的呼吸喷在她耳侧,低沉而急促,车厢狭窄的空间里,某些东西如潮水般涌动,烫得她心尖发颤。

她嗓子发紧地嘀咕:“你醉了……”

双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,可他纹丝不动,反而将她抱得更紧。

他的手臂箍住她的腰,毛衫下的胸膛坚硬而滚烫,隔着薄薄的布料,她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,像在与她的共鸣。

算了,他醉成这样,应该不记得了吧……她放弃了挣扎,任由他抱着,目光飘向窗外。

车子停下时,车外的风呼啸而入,冷冽的夜风从缝隙钻进来,吹得宁檀一个激灵。

她扶着他下了车,他的身体沉重地倚在她肩上,脚步踉跄,像是醉得站不稳。

她勉强撑着他,嘀咕着:“小心点……” ? 风吹乱了她的头发,她费力地扶他往家门口走。

这段路格外的漫长,终于到了他家门口,宁檀喘着气,她抓起他的手,想一个一个手指按指纹锁,可刚触到他的指尖,他的手掌猛地一翻,反扣住她的手腕。

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,紧紧攥着她,与她十指相扣,掌心的热度像烙铁般烫进她的皮肤。

她吓得一愣,慌乱地喊:“江砚年,放开……”

她轻轻挣扎着想抽出手,可他不仅不松,反而扣得更紧。

他的眼眸半眯,湿漉漉地凝视着她,喉咙里挤出一声沙哑的低语:“檀檀,别动……”

宁檀的心猛地一缩,嗓子发干地应:“你……”

她的话未出口,他突然开口,声音低沉而黏稠:“为什么不回我?”

他的语气带着醉意,像从喉咙深处滚出的呢喃,像极了高中时那个青涩的他。

他的脸颊靠在她肩上,黑发蹭着她的脖颈,沙哑地继续:“我给你发消息,你一次都没回……那天在山上,我找了你好久,嗓子都喊哑了,你知道吗?”

他的眼眸湿漉漉地盯着她,像在压抑一团阴湿的火焰,又像在乞求她的回应。

他顿了顿,声音更低:“你是不是不想见我了,檀檀?为什么不理我?我做错了什么,你告诉我……”

他此时和平日里很不同,像醉酒剥去了他的清冷外壳,露出那个曾经对她满腔热忱的高中少年。

宁檀被他一连串的话砸得懵了,慌乱地解释:“我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
她的声音细弱,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愧疚与悸动。

她不知如何回答,只能抓着他的手指,颤抖着试图按在指纹锁上,急切地说:“先开门吧……”

手指几次滑开,终于在慌乱中按对了指纹,“滴”的一声,门锁应声打开。

她扶着他走进屋,“进去吧……”

她的声音颤抖,推着他往里走,可江砚年却没有跟着她走,而是随手一挥,“啪”地关上了门。

宁檀愣了一瞬,没多想,嘀咕着:“小心点……”

她扶着他穿过客厅,走进主卧,将他扶到床上。他的卧室冷淡而简洁,深灰色的床单透着一股他的气息。

她喘息着说:“躺下吧,我走了。” ? 说完转身想离开,可他的手依然扣着她,十指相扣的力道如铁般不松。

江砚年靠在床头,此时的他眼眸半闭,红晕染透的脸颊透着一丝可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