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尖像没骨头似的在他胸口画圈,顺着肌肉的走向轻轻描了两下,男人喉结滚了滚,眸底还残着一点克制后的火气。

“别闹。”他捏住她的手。

他一把扣住她作乱的手,声音沙哑,“还不够?”

宁檀笑了笑,没听话,反而更贴近了他一些,像只偷懒不肯挪窝的猫。

最后还是被纪珩炙热的吻打断。

男人强势的气息笼罩下来,将她的思绪搅得七零八落。在陷入新一轮的漩涡前,宁檀最后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极光。

在阿拉斯加的这几天,风景好得像梦。

民宿建在森林和雪原之间,窗外一整片白,纯净得连光都被反射得有些刺眼。

这里的冬日像被施了魔法的水晶球,纯净得不真实。

清晨推开木屋的窗,雪原反射的阳光刺得宁檀眯起眼,纪珩从身后环住她,下巴搁在她发顶:“今天想玩什么?”

“想去喂驯鹿!”她转身,鼻尖蹭到他的毛衣领口,满是雪松的香气。

纪珩低笑,手指卷着她一缕发丝:“昨天不是才喂过?那只公鹿差点把你围巾叼走。”

“那不一样...…”她拽着他毛衣下摆轻轻晃,“今天想看你被鹿追的样子。”

结果在驯鹿农场,反倒是宁檀被一只贪吃的小鹿追得直往纪珩怀里钻。

男人一把将她抱起,驯鹿湿漉漉的鼻子刚好蹭过他肩膀。“跑什么?”他挑眉,却稳稳托住她的臀,“不是你要来的?”

午后滑雪时,宁檀又一次栽进雪堆。

纪珩单膝跪地帮她系松开的雪靴,突然抬头亲了下她冻得通红的鼻尖:“笨。”

语气嫌弃,手上的动作却温柔至极。

夜里,他们裹着同一条驼绒毯窝在壁炉前。

极光在落地窗外流淌,像上帝随手泼洒的荧光颜料。宁檀昏昏欲睡时,纪珩突然捏了捏她的手指:“想不想在这里结婚?”

“啊?”她一个激灵抬头,撞进他深邃的眼眸。

纪珩却已经别过脸,喉结微动:“算了,这里的婚纱店太差。”随手将毯子往她肩上拢了拢,“回国给你订其他的高定。”

宁檀正想反驳,窗外突然展开一簇极光,将纪珩的侧脸映得格外温柔。

她悄悄把冰凉的手塞进他毛衣下摆,如愿听到他倒吸冷气:“小坏蛋………”

“冷嘛~”她得逞地笑,被他一个翻身压在沙发里。

这人总是这样,漫不经心地说着让人心跳漏一拍的话,然后用一句玩笑打过去。

但他看她的眼神里,是认真。

这一点她一直知道。

她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这样。

直到一周后他们登上回程的航班。

坐在头等舱里,她靠着椅背闭了会儿眼,再睁开时,视线落在机票的右上角。

“Aug ? 20th.”

她盯着那个日期,盯得有些发怔。

好像在哪见过,很眼熟的感觉,像记忆深处某个被掩住的片段突然冒出头来,带着一种莫名的不安。

纪珩一边看文件,一边轻声问她:“怎么了?”

她迟疑了一瞬,才道:“……今天一定要回吗?”

他放下文件,抬眼看了她一眼,眸光依旧温和:“玩不够了?”

他牵过她冰凉的手,指腹在她掌心轻轻摩挲,“公司那边有点急事。等处理完,带你去马尔代夫,嗯?”

她点了点头,没再问。

只是说:“那……回去我要见枝枝,好久没见她了。”

“嗯。”他低头亲了亲她额角,声音宠得像哄小孩,“好。等下回去,顺便让她来当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