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没想到他刚关上门,纪珩就从电梯口走来。
西装剪裁严整,袖扣折光,他手中还拿着那枚解开的表带,一边走一边低头戴上,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前方。
盛衍穿着黑色运动外套,头发还乱着,呼吸刚刚平缓,但他极快地压下了所有生理痕迹,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从墙边抬头。
两人几乎在门口擦肩。
纪珩的目光落在他脸上,脚步微顿了一瞬。
盛衍微微侧身,垂着眼,只露出一侧轮廓。
那张脸线条干净清隽,带着一点少年感的冷淡,看起来像是某种沉默又克制的良好青年。
他轻轻点头,像是在礼貌让路。
“房间找错了吗?”纪珩淡淡问了一句,语气不疑,眼神只是扫了一眼走廊里的几扇门。
“不是。”盛衍声音低哑,带着一点刚醒来的沙哑,“我刚出来。”
“嗯。”
纪珩点头,没再多问,转身刷卡进门。
盛衍站在走廊尽头,直到那道门“咔哒”锁住,他才慢慢站直身。
他没有立刻走,而是站在电梯前,眼神缓缓暗了下去。
走廊恢复了静谧。
他原本还带着几分满足与发热的表情,像是“被喂饱”的野狗,但此刻,那些温热的情绪都像被冰水泼灭。
不应该。
他不该让那男人再次走进来,不该让他再碰她。
盛衍低头,手机屏幕亮起,是刚刚收到的一条信息。
熄屏前最后一行字显示得清清楚楚:
【亲子鉴定:结果确认中,请耐心等待】
他盯着那行字,指节一寸一寸收紧。
屏幕“啪”地灭了,镜面映出他眼里的黑。
但下一秒,他低低地笑了一声,像极了心满意足的疯子。
至少,宁檀愿意和他做。
她没有拒绝。她甚至叫得那么甜。
这就够了。
他们之间不是偶然他们是同类人。
她和他,是一样的。
他舔舔指尖,眼神一寸寸地冷下去。
他会回来。
下一次,不再走。
门被纪珩推开的时候,宁檀正闭着眼靠在床头,装作睡着。
纪珩脚步很轻,他进门没开灯,只在玄关处把西装脱了,搭在沙发靠背上。她能听见他系着袖扣的声音,还有他走近时带来的那种熟悉的压迫气息。
一只手落在她头顶,轻轻顺了顺她乱糟糟的发。
她睁开眼,嗓音有点哑,像刚醒:“你回来了?”
纪珩嗯了一声,看着她的脸,语气温柔:“怎么睡在床上也不盖被子?”
“热。”她小声说。
纪珩没问她为什么脸红成那样,或者床头乱成一团,他只是低头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。
“累了吗?”
她点点头,侧过身埋进他怀里。
“那就睡吧,不说话了。”
纪珩抱着她,低头嗅了嗅她的脖子,动作很轻,却也很有掌控的意味。
他手掌顺着她背部轻轻摸下去,像安抚,又像确认什么。
她整个人像猫一样蹭了蹭他胸口,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:“我不想动了,好累。”
他顿了一下,终于将她打横抱起来,带去浴室。
洗澡的过程,她几乎全程窝在他怀里,水声哗哗作响,她却连睁眼都不愿意,只是靠着、贴着、偶尔哼一声让他轻点。
纪珩的手擦过她身体时,指腹触到那些新添的痕迹那些吻痕红得深、甚至带着牙印,还有小腿内侧一片潮红的抓痕。
他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