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有人从远处走来,她抬头一看,是沈恪之,只是此时的他冷淡而成熟了许多,眉眼间多了几分沧桑。

他穿着一件深灰色风衣,气质沉稳,少了那股阴鸷的锐气,手里牵着一只边牧。

那只边牧毛色黑白分明,步伐轻快,乖乖地跟在他身边。

他走到墓碑前,蹲下身,轻轻放下一大束白玫瑰,花瓣上还带着露水,静静地躺在草地上。

又有一阵风吹来,整个花海都是轻轻的沙沙声。

宁檀站在墓碑前,愣愣地看着他,可他像是完全看不见她,只是盯着墓碑,眼神深邃而空洞。

突然,那只边牧像是察觉到什么,耳朵一竖,猛地朝她这边跑来,围着她转圈圈,尾巴摇得像风扇,发出低低的呜咽声。

她吓了一跳,下意识后退,可边牧还是绕着她跑,兴奋得停不下来。

沈恪之皱了皱眉,声音冷淡地喊:“阿波罗,回来。”

可那只边牧置若罔闻,继续围着她转,像是能看见她似的。

他眉心蹙得更紧,迈开长腿走过来,眼里却完全没有她。

好像,她就像一个魂魄般。

宁檀僵在原地,眼睁睁看着他靠近,直到他的身体和她重叠在一起

她感觉一阵冰冷的触感,像被一股寒风穿过,整个人猛地一颤。

“啊!”宁檀猛地惊醒,尖叫声从喉咙里冲出来,她喘着粗气,满头冷汗,胸口剧烈起伏,像是刚从噩梦里挣扎出来。

映入眼帘的不是浴室的冷硬地砖,而是一片柔软的黑色床单。

她愣了一下,随即察觉到一股温热的触感紧紧裹着她沈恪之的手臂环在她腰间,将她整个人锁在怀里,胸膛贴着她的背。

她僵住身子,缓缓抬头,正对上他的视线。

心头猛地一颤,这才发现他居然还没睡。

昏暗的壁灯下,他半倚在床头,修长的手指松松搭在她的发丝上。

他的瞳孔在夜色里浓得化不开,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泉,就这么一瞬不瞬地锁着她。

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,梦境和现实交叠,分不清哪个是真的。

“怎么了?”沈恪之的声音带着点慵懒,他撑起半边身子,侧躺着看她。

宁檀咽了口唾沫,手指攥紧床单,还是和他说:“我……我做了一个噩梦。”

她抖得更厉害,眼眶不自觉湿了,“我梦见我死了,你……你站在我墓前……”

沈恪之盯着她,眼眸微眯,像在审视她的情绪。

片刻后,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,没说话,只是俯下身,嘴唇压上她的,吻得毫无预兆。

那吻不像安慰,反而带着侵略性,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唇,扫过她的牙齿,缠住她的舌头,掠夺她口腔里的每一寸空气。

她被迫仰起头承受,手推在他胸膛上,却软绵绵地毫无力气。

他的吻又深又狠,像要把她吞下去,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占有欲。

“唔……”宁檀闷哼一声,眼泪被挤出来,顺着脸颊滑进枕头。

她喘不上气,想推开他,可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,另一只手滑到她腰下,把她往自己怀里压得更紧。

他的唇在她嘴角咬了一下,轻微的刺痛让她一颤,他终于松开她,低声在她耳边说:“梦都是假的,别瞎想。”

她没挣扎,只是垂下眼眸乖乖地躺在他怀里,身体还残留着被操晕前的酸痛和疲惫。

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侧,动作轻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。

她闭上眼,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,又夹杂着恐惧,像是被他掌控了一切,却又无处可逃。

自那晚之后,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