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s Idrop to my knees by her bed at night.
She talks to Jesys and I close my eyes.
男人温情的嗓音,一遍又一遍。
从枯月第一次到这间酒吧起,这里播放的音乐,一直是这首歌,从未更改。
“你跟之前来的那些家伙完全不同。”靳飞羽说。
枯月没说话,转动着空饿了的酒杯,杯子上映出靳飞羽微笑的脸。他看起来不到四十的年纪吧,头发却是少见的银白色,戴着一副款式很好的黑框眼镜,笑起来的时候,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,但是,脸庞的清俊,眉眼的澄朗,他乃不失为一个极具魅力的男人。这种魅力,是一种长年累月的积累,是阅历与沧桑在时间里缓慢过渡的结果,不显山不露水,低调地附着在他的身上。
这样的人,理所应当不是那些在他之前到来的“同僚”们能解决掉的。想必他的雇主也是在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之后,才肯花大价钱找到他。他的酬金,从来都是普通杀手的百倍之上。这个价码,不是人人都给得起,或者舍得的。
“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吗?”靳飞羽轻轻拍了拍盒子。
枯月摇头:“我的职责只是把它带给雇主。它里头有什么,跟我无关。”
“你果然与众不同。”靳飞羽摇头一笑,“这次,她是找对人了呢。”他看着枯月,“准备何时动手?
”
“等你喝完那杯酒。”枯月老实地回答。靳飞羽的杯子里,还有小半杯红酒。
“如果,我希望你能在下个月最末一天再履行职责,你会拒绝么?”靳飞羽很认真地问。
枯月的眉头微微一动。下个月二十六号是KING的生日,我正在给他准备生日礼物。白天,落叶幸福的脸突然在他眼前晃动。
“可以。”他没怎么犹豫。他跟雇主有三个月期限的约定,下个月再动手,这并不违约。
“谢谢。”靳飞羽又给他倒了杯酒,“她还好么?”
“她?”枯月楞了楞。
“你的雇主。”
枯月略一回忆,说:“漂亮的女人,应该属于生活得极好的一群人。虽然我没有看到她整个脸孔。”
“杀手的直觉都是很准的。”靳飞羽舒饿了口气,“如果她真的生活得好,我也安心了。”
也行是酒精起了点作用,也行是眼前这个男人太特别,也行是现在所在的环境太适合聊天而不是杀人,枯月竟抛弃了自己一贯遵循的只问“三要素”的原则,破天荒问了一句:“情.杀?”
他见过太多爱之深恨之切的女人,靳飞羽这样的男人,生命里出现一个,甚至几个这样的女人,一点也不会奇怪。
“呵呵。”靳飞羽优雅地跟他一碰杯,“她是我亲生女儿。”
两个玻璃杯碰撞在一起 ,叮一声响,久久不散。
“这是整个月城,最高的地方。”
簌簌的风声中,靳飞羽跟枯月比肩而立。他们的脚下,是一座用金属肥料以及别的建筑垃圾堆积而成的“高塔”。
俯瞰,整座城池尽收眼底,枯月从零星明灭的灯光里,看见大片漩涡般幽深的黑暗,再细看,黑暗里有许多异常的涌动一些形状各异。被各种颜色的光芒包裹的玩意儿,像天上的鸟,或者水里的鱼,畅快的游弋。
那是……满城的妖怪。但都是些灵力很低,基本没有杀伤力的低等小妖。
“月城,早在百年之前,就没有几个活人了。”靳飞羽的衣裳,在风里飘飞,像一对黑色的翅膀,“某个所谓的科研组织,把偏僻落后的月城作为秘密实验基地。他们最后的成果,就是一场严重的人为瘟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