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连世界毁灭都想好了,睁眼睁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人的表情。
谢蔺伸出一只手,摊开掌心在面前,眼神是期待的。
“打个商量,你自己拿,或者我提前给你。”
她嘟啷着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一个东西,手艰难地送过去,放在谢蔺手上时,她的手也卸了力,搭在上面。
谢蔺另一只手将凌安然罢工的手拎住,塞回被子里,又倾身在她额头嘴唇各亲一下。
“好了,”他说,“你继续睡吧。”
凌安然给他的是一个胸针,与旁人胸针不同的是,这是凌安然亲自给他做的,用绒花给他编了一个样式。
今天是三朵花簇拥在一起,用了两支绿叶来衬托,花整体是蓝色渐变,中央几近于白,外围却是浓蓝的。
绒花,是前段时间凌安然的钟爱项目,她还在网上开了个账号,更新相关内容,不过换了个钟爱项目后,那个账号就没怎么登录过了。
那段时间,凌安然为谢蔺做了许多各式各样的绒花,大多是做的胸针,主要方便谢蔺别在胸口带出去。每天不重样,如果谢蔺不要大早上的叫醒她要今日份胸针就更好了。
看着谢蔺稀罕地戴上,然后离开的背影,凌安然颇为咬牙切齿地想,这人一定是自己要上班,看她这么舒坦不爽,故意打击报复她吧。什么更有仪式感,都是借口。
毕竟,她一旦醒了,就很难再睡过去了。
15永远
凌安然百无聊赖地支额看着谢蔺,对自己大早上不睡觉陪谢蔺来上班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。
今早,谢蔺还是把她推醒要今日份胸针,她已经服气了,给了他胸针后突发奇想地问他能不能她也一起去上班看看。谢蔺惊讶之余欣然应允,于是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。
办公室里半晌没进人了,谢蔺拧了拧脖子,往后靠,看向旁边无聊得要长草的人:“安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