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致说了说,当说到年后拆院墙时,王婆子马上急眼了,刻意压低声音训道:“你咋不长脑子,这事也能轻易答应姑爷?”
“公爹流着泪说出来,夫君心一软就答应了。”
“呸!那是陆老头的苦肉计,你们上了他的当,女儿呀,你听娘的话,这都是娘家人当年为你挣来的,你可千万不能让它拆了去。你那婆母泼赖多事,没墙挡着,你能有安稳日子过吗?你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!”
“娘,你是不知道,那墙前几年还有点效果,这几年纯属摆设,根本挡不住婆母,她时常就溜达过来指指点点,我都习惯了。”
“那也不行!”
玉兰见王婆子态度坚决,好言劝道:“娘,你还当我是刚嫁人那会儿心软嘴软由着她欺负呀,我早把她脾气摸透了,我是懒得跟她计较。她再能闹腾,夫君不听她的,她也是白闹。”
王婆子想了想,再盯着玉兰细看一番,叹道:“哎!一晃十来年你眼角都长细纹了,当初把花骨朵一样的你嫁到陆家,害你受那么多苦,我这悬着的心一直就没放下过,如今你长成能撑门立户的妇人,我这心也该放一放了。”
玉兰又出言安慰,等王婆子心绪稳定下来,玉兰又把话题转到农耕和饲养畜禽上。
陆小乙此刻的心情美滋滋如同吃了蜂糖一般甜腻,仿佛她和余粮的事已经定下来似得,从来没有如此急迫的盼望长大,也从来没有如此忧郁的患得患失,想想刚穿来时,百分百觉得自己不会对一个古代男子动心,甚至想过赚够了钱独自过一生,谁想世事难料,穿来不到一年时间,竟然对一个心理年龄比她小的古代少年动了心。莫非是自己潜意识里有姐弟恋倾向,抑或是前世单了太久,这世看见淳朴温润的少年,露出了渴盼的本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