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竟是他匆忙中托到了不该碰触的位置,只觉入手一点鼓鼓的硬硬的触感,他茫然无知还捏了捏。
陆小乙整个脸和脖颈已经全红了,纵使她两世为人,纵使她一贯脸厚,纵使她前世阅历过一些书和影片,但她并没有实际的经验好不好?亏她刚才还后悔没有对他蜻蜓点水来一下呢,这会儿便突然从水里冒出来抓一把就跑,这算怎么回事嘛!哪有吃了豆腐连句抱歉都没有,就这样的匆匆逃了?
尽管知道他是无心,陆小乙还是暗暗骂他是色痞子,不禁又叹气:哎!上次戏弄他一下,他羞臊的躲了十来天,这下好了,他自己做出这等孟浪之事,不知又要羞臊到什么时候去!
陆小乙端着木盆往家去,脑袋里跟浆糊似得,还是一团加糖的浆糊,稀里糊涂却泛着甜味,被人用龙抓手吃了豆腐,她不是应该生气么,可怎么就是气不起来呢?因为这人是余粮吧,心里早已认定了他,接受了他,这些情人间的小恩爱她便不那么介意了吧!想想要是把余粮换成别人,陆小乙咬牙切齿道:“老娘剁了他的手!”
原本以为余粮又要躲到天荒地老去,谁知下午就出现在陆家了,跟陆忠说话时脸色还算正常,瞧见陆小乙的影子他就脸色如同酱猪肝。
陆小乙没有任何矫情的动作,而是大大方方的走过去问他:“粮哥,好久没见了,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?”装的跟没事人一样。
余粮内心是羞臊的,心虚不敢直视陆小乙,听她大大方方的问话,回道:“我来问忠叔秋收的事。”
陆忠见余粮尴尬羞臊,而自家女儿大方自然,心里了然,毕竟他二人的亲事是瞒着小乙的,故而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吧,陆忠笑道:“马上要秋收了,粮子过来问秋收的事,你赶紧去后院帮忙吧,我跟余粮说说话。”
陆小乙点头转身往厅堂外走,听背后传来余粮一声唤,陆小乙回头疑惑的看着他。
余粮依然不敢看她,低垂着眼睑如同背书般说道:“夏日里进山见一株草开淡绿的花,气味也清幽,我便挖回家养着,如今看来已养活,便…便搬来给你养。”
想来是他今日做了孟浪之事,特意送花草来致歉吧,陆小乙欢欣道:“在哪儿呢?”
“放你家狗窝上的。”余粮见小乙喜欢,自己也跟着高兴起来,不像刚才那么羞臊了。
陆小乙激动的跑出去,见狗窝上果然多出一盆细长叶子的植物,对比旁边几盆偏黄的韭兰,这盆植物长得生机勃勃,显然余粮把它照顾的很好。
小灰灰从狗窝里钻出了,摇摇尾压压腿,开始蹭陆小乙的腿,一副谄媚模样。
陆小乙正忙着挪动韭兰,想把新来的植物放到中间位置,没空搭理小灰灰,小灰灰两条腿搭在狗窝上的石板上,动作幅度太大把最边上的一盆韭兰碰翻在地。
小陶盆应声碎裂,陶盆内的土被韭兰发达的根系牢牢锁住,变成一个半球状的土疙瘩。
小灰灰歪着头湿漉漉的眼睛无辜的看着陆小乙。
陆小乙气的直盆气,指着小灰灰训道:“少在我面前装可怜,我知道你是故意的。”
小灰灰继续歪头作无辜状。
陆小乙恨不得把手里的一盆儿韭兰砸向它,想到已经摔烂一盆了。再砸烂一盆岂不是亏大了,陆小乙咬牙切齿的对小灰灰说了句:“滚!”然后就是一通忙,收拾完地上的烂盆又去找灶房寻觅新陶罐。
在灶房里又被玉兰训斥一顿,说她糟践东西,陆小乙空手气鼓鼓的回到前院,小灰灰还蹲在原地歪头看着她,陆小乙又赏它一个滚字。端着余粮送给她的花草进了自己的卧房。还是摆在自己眼皮底下保险。
接下来的秋收,余粮表现出空前的吃苦耐劳和踏实肯干,陆小乙甚至怀疑这是由于他使用过龙爪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