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天来了,冬天还会远吗?想到去年寒彻的严冬。陆小乙打了个寒颤,捏捏自己的脸颊和腰肉,还好还好,比去年圆润多了,抗寒能力应该与之俱增吧!
远远瞧见自家的小黄牛在上游的山坡上悠闲的啃草,小丁小庚并排躺在一块大石板上看天空中飘忽的云朵和南去的飞鸟,悠闲又惬意。
陆小乙蹑手蹑脚躲到一丛灌木后,见灌木枝上结着黄绿色的刺球儿,坏笑着摘下瞄准石板的方向投掷去。这种刺球儿比苍耳略大,刺上无钩且柔软。砸人不会疼,沾到毛发或衣物上会附着,但附着力不及苍耳。
最先中招的是小庚,一颗从天而降的刺球儿砸中他额头,又弹到小发髻上粘住,小庚把刺球儿拔下看了又看,激动的递给小丁,“二姐你看,这是刚才那只雁儿拉出来的粪球儿,落下来正好砸中我的头。”
话音刚落。小庚小丁都纷纷中招。
小庚反应过来,笑着嚷嚷:“谁,谁砸我?”
最近的一丛灌木微微摇曳,上面长满了这种黄绿色的刺球儿。小丁指着那丛灌木,做了个嘘声动作,小姐弟慢慢往灌木靠拢把陆小乙抓个现行,姐弟三人就地取材从灌木上摘刺球儿相互投掷,嘻嘻哈哈玩闹一番,头上衣服上都沾满了大大小小的刺球儿。
嬉闹累了。姐弟三人便坐在石板上相互摘刺球儿,远远看去就像三只捉虱子的小猴儿。
嬉闹够了,小牛也吃饱了,蜷在山坡一处平缓处晒太阳,有几只牛蝇围着它转,小牛甩着尾巴驱赶。
陆小乙看秋阳当空临近午时,便上前去解牛绳,小牛乖乖的起身跟在小乙身后。
小庚站在石台上,嚷嚷:“大姐,把小牛牵到这儿来。”这小子想借着石台高度攀到牛背上去,小丁也跃跃欲试。
“等着!”小乙慢悠悠把小牛牵过去,并协助她们攀上牛背,经过小一年的精心喂养,小牛已经长大不少,驮小庚小丁两人完全没问题。
回去的路上,小牛不再贪嘴,乖乖的任由小乙牵着往前走,小丁小庚在牛背山哼着歌,陆小乙仔细听,竟是一首意境极美的乡村小调:
牛儿山坡上,青草绿又长,花儿朵朵开,蜂蝶采花忙。
姐姐编花环,妹妹爱花妆,弟弟贪嘴儿,摘果偷偷尝。
调子极其简单,陆小乙听一遍就能跟着哼唱起来,一路唱到家,陆小乙已经忘了跟陆婆子追撵那件事,陆婆子却没忘,正坐在正房门槛上等她呢,见她回来又急吼吼的冲过来,抓着小乙的胳膊训斥: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我不信抓不到你!”
陆小乙朝小庚使眼色,需要他上场的时候,水里火里都要顶上才是!
换着以前的小庚早发嗲装可爱哄陆婆子开心了,如今的小庚已经改走男子汉路线,不再发嗲装可爱,而是骑在牛背山严肃的朝陆婆子叫嚷:“祖母,放开我大姐!”
小乙顿时有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感动和感慨!小庚终于雄起了,能帮姐姐出头了!
陆婆子惊讶的看着小庚,“你说啥?”
“放开我大姐!”小庚由于骑在牛背山,看人时有种俾睨天下的牛哄哄感觉,不由提高了嗓门,稚气中透着豪气。
“你敢这样跟祖母说话?我,我真是白疼你了!”陆婆子伤心难过,一把甩开小乙,走过去拽住小庚一只腿往自己怀里带,刚还俾睨天下的小庚很快被陆婆子扯下来,桎梏在怀里。
小庚使劲挣扎,“祖母,我是男子汉不是小孩子,不要再抱我!”
陆婆子手臂一松,任由小庚滑下去,伤心道:“祖母这么疼你,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,什么都为你着想,什么都为你考虑,你竟这样来伤祖母的心,你跟你爹一样都是白眼狼,都是不肖子孙!”
小庚皱着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