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条儿把你屁股打肿不可。”
陆小乙嘻嘻笑着挽住玉兰的胳膊,撒娇卖乖逗她笑。
想到跟余粮表白的事,陆小乙心里甜蜜蜜的,即便他俩情投意合,还得通过正经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才能成事。目前看来,媒人好找,父母也同意,可煮熟的鸭子也能飞,不早日把此事定下来,陆小乙就不放心。
她既然主动表白示爱,后续的诸多问题,她就得早考虑早打算,想到早晨见过的秦媒婆,陆小乙心思婉转几番,决定给玉兰打打预防针,适量施压能产生怎样的效果,陆小乙也说不准,只能且做且观察了。
“娘,我上午去粮哥家,你猜我遇到谁了?”陆小乙故作神秘。
“谁?他家挺偏的,平时跟村里人来往少,你让我猜,我真猜不出来!”
“咱们村的秦媒婆呗!嘻嘻,她去跟粮哥说亲。”陆小乙说得轻松极了。
玉兰却听得心里一沉,她帮自家姑娘物色的好小伙怎能让别人捷足先登,可是这事是她这当娘的一厢情愿,虽然不清楚余粮的想法,但看两孩子平日里相处的不错,本想等两年再把两人的事说破,可余粮的年岁不等人,有媒婆上门说亲也是理所当然。
陆小乙一直盯着玉兰看,不愿意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,只见玉兰眉头轻皱,看起来有些焦虑,很快便展颜笑道:“是吗?这可是好事啊,不知道那秦媒婆给粮子说的那家的姑娘。”
陆小乙学秦媒婆的语气,叉腰重复她的原话,“我秦媒婆也是十里八村排的上号的,就你这种家中无长辈、地里无产出、穷的揭不开锅、欠一屁股债的穷小子,有媒人帮你牵线你就该磕头作揖谢天谢地了,就你这样的家境,能找个娇俏小寡妇也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!”
玉兰顿时黑了脸,骂道:“好一个阴损婆子,干着牵红线结姻缘的好事,竟也是看人下菜碟,欺负一个孤零零的少年郎算什么本事?呸!换我在场,我非为粮子出头不可!”玉兰也是借着劲儿发泄心中的急躁,原本十拿九稳的事如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,急躁在所难免。
“粮子怎么说?”
陆小乙嘻嘻笑道:“粮哥把秦媒婆关在门外。”
玉兰脸色好多了,笑道:“难怪这孩子一直红着脸,想来是臊的慌。”
“娘,今天走了个秦媒婆,明天会不会来个张媒婆呀?粮哥人好,对我们也和气……他要娶了媳妇,还带不带我们玩呀…会不会跟咱家生分了…”陆小乙越说越纠结,说到最后故意停顿下来。
玉兰心中暗暗盘算,嘴上却道:“男大当婚女大当嫁,不婚不嫁惹出笑话。粮子这孩子我瞧着不错,不能由着那些势利媒婆害了他。抽空我跟你爹商量商量,你就别操心了。”
陆小乙目的达到,笑得更开心了。
余粮提着一串野兔山鸡来了,新换了一身玄色短打,精神抖擞的走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