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他还是s。”
我说:“他是你的小影,是家里人的陆影,老三,三哥,弟弟,但是对我来说,他就是s。”
我说:“可能我不是真的理解他,我没办法完全理解他,认可他,我有时候觉得他在骗我,他不爱我,他耍我,开我玩笑,随便吧,随便他。”
男人说:“这么痴情。”
我说:“不是痴情。”
我说不出来那种感觉。
我说:“我说不出来。”
我只能打比方。我伸出手,右手在空气中扶着一颗虚幻的心,左手拿起一把虚幻的凿子,凿子凿心。我说:“我的心在他手里,他用凿子凿,一下一下的,我很难受,但是想到我的心在他手里,又没那么难受了,还有点开心。”
男人说:“爱人不能失去自我。”
我挑出一块卡在肉里的碎玻璃片,丢开了,说:“我要是能失去自我,我就不在这里了,我和你自我介绍,我就不会说,大家都叫我盒盒,盒子的盒。因为我经常搬家,每次搬家都只有一个盒子的东西。我会说,我是m,你知道的,就是那个m的意思。”
男人笑了,没接话。我们经过别人家的一个车库后,他说道:“我离开融市是因为一个男人来找我。我们在台湾就认识了,夜想花夜总会,他是那里的老板,他去英国读过书,你知道吗,夜总会,”男人的声音里满是笑意,“他在夜总会里搞什么爵士乐队,谁会去啊?去酒店不就是找小姐的吗,去夜总会不就是去跳舞,黑咕隆咚的,你摸我,我摸你,谁知道我在摸谁,我又和谁贴在一起,就是要找那种感觉。”
“你经常去夜总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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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看我,笑着。我看他,也笑了,一点窘迫,一点释然,我说:“你看,熟了之后就会这样,不是吐苦水,吐秘密,交换秘密,是开始刺探秘密。”
男人说:“好可惜,回不到陌生人的状态了。”
我同意:“真可惜。”我说,“那个人家里一定很有钱。”
男人点头:“他家里做茶叶生意的,在福建,在斯里兰卡都有茶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