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边打游戏。
小马冷不丁问我:“同性恋会遗传吗?”
我听了直笑,小马继续问:“还是真的会传染?”
他的声音低低的,我看了他一会儿,再看手机时,一局时间结束,我不玩游戏了,伸手拍了小马一下:“晚上得早点睡觉,不然长不高,知道吗?”
小马看看我,眼珠往上又往下,从头到脚打量我,然后跳到了路边的花坛上去。这下他和我一样高了,我的眼睛能看到他的眼睛,看不到别处了,我笑出来。小马双手插口袋,转过身,沿着花坛一小步一小步地迈步子,走着,绕着,说:“我就进去看看,一会儿有个人来搭讪,酒保在吧台里还和他打招呼呢,一定是熟客,一会儿那个人的前男友过来了,一会儿他们吵起来,一会儿那个搭讪我的人就走了,他前男友追出去,我的手机就不见了。”他看了我一眼,“那个老板八成和他们一伙儿的,我去找他理论,碰坏了瓶酒……”
我知道他在说谁了,玩具有个熟客,叫小选,经常挑生面孔设套,他眼光毒,看人准,看得出谁会中他的套,看得出谁白天是别人的好男友,好儿子,好丈夫,公司里的好员工,企业里的好帮手,谁绝不会,也绝拉不下脸报警,和别人声张。明明赶过他几次了,但是小选还是会溜进玩具,等待一张陌生的面孔,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,一对闪烁的眼睛。他是真的贼,他从不心虚。
我说:“你这还算可以的了,没有中什么爱情陷阱。”
小马哼了声,已经绕到了花坛的另一边。一根烟抽完,我又点了根,说:“手机绑定了支付宝之类的东西了吗?”
小马说:“我自己会弄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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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了想,又说:“酒碰了还是要赔的,什么酒?”
“人头马,好像……”小马挠挠鼻子,说。
“哦,那大概六百吧。”我说,“你有吗?”
小马看我,挑着眉毛说:“你不会和他们是一伙儿的吧?你们连环套路我?”
我对天发誓:“我才从富豪浴场过来,打完麻将打完炮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。”
小马的五官皱成一团,摆着手喊:“行了行了!谁要听你打炮的事!”
他绕回我面前,给了我六百块,我收好了。我说:“你以后别一个人来了,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我指了下前头,“要泡酒吧去贵州路其他地方。”
我看着他,强调:“我认真的。”
小马一下畏畏缩缩,躲躲闪闪了,打起了结巴:“还以后,我……我就是……”他说:”你别和老马说啊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