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(1 / 2)

我掐了把自己,会痛,不是幻觉。我说:“有螺蛳,适合爆炒。”

秀秀笑了:“神经病。”

她推了推我,扶我起来,我拿过她手里的伞,跟着她走。我们上了一辆黑色的车,一起坐后排。秀秀抱着一盒纸巾抽纸巾,擦我的脸,我也抽纸巾擦脸,擦手,擦脖子。秀秀拍拍司机的椅子,说:“回家吧。”

我看秀秀,秀秀微笑说:“那个定位软件还蛮好用的。”

我靠在了她身上,我这时才看到开车的人的侧影。开车的是业皓文。

路上,我睡着了,醒过来时,人在一张大床上,穿了身男式睡衣,出了一脑门,一身的汗。我爬起来,秀秀摁住我,说:“再躺会儿。”

她就躺在我边上,手边是一本书。

我说:“出了一身汗,我去洗个澡。”

秀秀摸了摸我的额头:“好像不烧了。“

”刚才有点发烧。“她说,拿起床头柜上的电子温度计,“量一量。”

我测体温,看了一圈,房间里的灯光温馨,布置简单,只有一排衣柜和一只靠紧墙角的手表柜,好多手表在里头旋转。

温度计响了,37.2,属于正常范畴。我把温度计递给秀秀。秀秀说:“再躺会儿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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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她靠着我,躺下了。我也躺了回去,我问她:“你家?”

她应了声,半晌,说:“业皓文出去买东西了。”

我笑了,她也笑,皱皱鼻子,朝我扮了个鬼脸。又没人说话了,我们齐齐望着天花板,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声,还有秀秀的呼吸声,起先我的呼吸声比较重,比较快,后来我们的呼吸逐渐同步。我问秀秀:“你看什么书呢?”

秀秀问我:“高潮是什么感觉?”

我咳了声,说:“男人和女人的感觉不一样的。”

秀秀说:“业皓文的妈妈要我们每个星期去做两次婚姻咨询,她说我们结婚这么久了还没有孩子,很奇怪。”

她说:“她还说,怎么还一口一个你妈妈,你妈妈的,你们结婚了,我也是你妈。更奇怪了,蜀雪,人只能有一个妈妈不是吗?虽然我对我妈没什么印象了,她和别人走了,但是我只有一个妈妈啊。”

我揽住她的肩膀,她蜷缩在我身旁,额头抵住我的肩膀,小声地说着话:“他说,我爸爸和你爸爸是朋友,你说出去,很丢人的。小女孩懂什么啊,听到丢人就觉得怕死了,恨不得钻进地缝里。”

那手表柜里好像储存着很多星星,红的,蓝的,白的,它们也在旋转。我擦擦眼睛,说不出话,秀秀也不说话了,渐渐地,她的呼吸轻了,平稳了。我想,她睡着了。我拿起她在看的书,《说话的艺术》。

我放回去,这时,房间的门开了,我看过去,业皓文走了进来,几乎没有脚步声,他看着我,指指秀秀,头往一边歪,双手合十放在耳朵下面。我点了点头,轻手轻脚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。秀秀没有睁开眼睛,只是呜咽了声,业皓文赶紧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只狐狸公仔塞进了秀秀怀里。秀秀抱住那只小狐狸,翻了个身。我下了床,起身走了出去。走到客厅,业皓文也出来了,他喊我,和我说:“你的衣服洗了,晾在阳台了。”

我说:“我先回去了,她醒了你和她说一声吧。”

我们两个人轻轻地说话。

业皓文问我:“我拿身衣服给你。”

我说:“不用了。”我又说,“洗好了之后我快递寄给你吧,寄去你们公司好了。”

业皓文说:“吃点东西?”

我摇头。他问道:“你回融市?飞机还是火车?”

我说:“火车,现在去买票。”

“我送你过去吧。”业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