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到底是做大事的,你们谁能及他分毫?换作我是不成的,这样的天赋,稍加点拨就能成大器,我的力气留着起兵时再用不迟。”一面说着,一面又拿手摸那美人榻的围子,皱了眉道,“这并蒂莲雕得硬,这么大的围子糟蹋了,明儿叫人重雕,雕不好就别想要工钱了,既送人东西就送好的,这种半瓶子醋算什么。”
助儿惊恐道,“祖宗,您还想把榻运到应天去不成?”
裴臻蹙眉想了想道,“还是先搁着罢,等日后牵了都再说。”
虞子期呵呵傻笑,“您连牵都的事儿都想好了?”
“你不知道爷运筹帷幄么?”臻大爷拿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横他,又道,“我们大奶奶可有消息?”
那素姐儿七日前趁着去道观还愿之际溜之大吉了,连带着她老子也没了踪迹,许是想事迹败露无密可探,留在他跟前反叫他拿捏,干脆自寻生路去了,这倒也好,省得他写休书还要费劲把她送还给萧乾,如今她自己去了,算她识时务罢。
那虞子期道,“大奶奶往宁王封地了,好像并未去找萧乾,那日过了正德门就未再露面,现下死活不知。”
裴臻有些不悦,哼道,“你手下的那帮子人,花酒都喝进脑子里去了,愈发的蠢笨无能,竟查个人都查不出来了,你回去好好管教才是。”
虞子期一迭声说了六七个是,给助儿使了眼色忙退出去了。
裴臻拿杯盖拨了拨茶叶沫儿道,“近来老爷太太都安好罢?”
助儿道,“家里人都好,乡下地方没人认得,连姓儿都改了,旁人自然也无从查起的。”
裴臻点了头道,“我如今也没什么牵挂的,只是心里放不下她,这会子信儿该带到了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