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数不说也失身份,她隐隐有些恼意,既知道委屈了她又要求,岂不自相矛盾!当下不好发作,裴臻病得这样,在他床前议这些,怕给他添病症,只得隐忍,道,“春君的婚事是由叔婶做主的,我一个女孩儿家,不敢拿主意,今日是为公子的病而来,说旁的怕不好。”
裴夫人是聪明人,心里明镜似的,却又道,“姑娘进了我家门我定然疼你,做平妻的礼也使得,下人只管主子奶奶的叫,绝没人敢轻贱了姑娘。”
这下毋望面上挂不住了,站起来道,“六儿,我们走罢。”
胡姨娘大惊,忙起来拦道,“姑娘莫恼,太太是直性子,又因眼下臻哥儿病得这样,才急进了些的,姑娘就看在太太爱子心切的份上包涵了罢。”
裴夫人也擦了泪道,“我失言了,姑娘现下切走不得,走了我臻儿就没命了!待他醒了我即刻差人送姑娘回去,可好?”
毋望没法,只得留下,胡姨娘道,“太太糊涂,姑娘家的面嫩,婚事自然要和她家里的长辈提,怎么心里喜欢就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,看惹恼了姑娘。”一句话给裴夫人解了围,也给毋望挣了面子,六儿不由多看胡姨娘两眼,心道果然做姨娘还是要有些手段的,死的都能说成活的。
裴夫人点头道,“是了是了,我急糊涂了,绝没有冒犯姑娘的意思。”站了起来道,“姑娘安坐,我们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