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揪紧了,如同犯了罪的人,颇为不安地等待着法官的判决。

张茗彦拿开了他的手,声音清冷。

“是。”

丁囿坐在床上愣了许久,连男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发现。

张茗彦明明没有原谅他,却还是过来上了他……丁囿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,彦叔也和那些男人一样,认为他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,长着穴就是给人肏的,所以才会这么理所当然。

可他不是、不是!

丁囿的心好像被人钻了个洞一般剧痛无比,他对此难以理解,并且只过了一小会儿,他就又怒火中烧地恨起张茗彦来:不过一个下人而已,张茗彦怎么敢这么对待他?!

可他心里却还有个声音小声地说,的确是自己错了,是他不听话,是他不知好歹。

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,窗前便有浅黄色的灯光亮起,丁囿抬头看了一眼表,现在是凌晨两点多钟,他便忙趴到窗口上去看,果不其然刚才是车灯在亮,丁囿意识到是解朗晖回来了。他的继父是个大忙人,应酬也很多,回家的时间往往不固定,小时候的丁囿就喜欢趴在窗户边等待着这尾车灯,因为这代表爸爸回家了,男人的存在总是会让他感觉到安心。

如今一想到继父,丁囿的眼眶就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来,竟像是突然变得软弱一般,可谁让他这段时间实在太委屈了,没有一件事顺心!如今的他连张茗彦都无法信赖,只有继父才是这个家里他唯一能依靠的人了。

这么想着,丁囿便再也无法等待,他踉踉跄跄地下了床,先一步来到了解朗晖的房门前,可他踟蹰许久,到底不敢率先进去,解朗晖的书房和卧房都是禁区,谁都不能随意进出,包括丁囿,他实在不敢忤继父的逆鳞。

好在没等多久,解朗晖就上了楼,这个男人即使是回到家,也依然一副权贵派头,西装笔挺,头发也一丝不苟,只有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的疲累。他很快就看见了丁囿,眉间的沟壑好像又深了几分,男人开口道:“这么晚了,有事?”

丁囿张了张嘴巴,他那总是混沌的脑袋,此时才终于发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头。无论是他弄丢了自己的公司,还是失踪那么长时间,都不是一件小事,可解朗晖看见他的时候虽然没有一丝责备,但也没有一丝关心。

这让丁囿变得有些不安,而见他没有答话,解朗晖便先一步进了房间,事已至此,丁囿只能给自己加油打气,咽了咽口水也跟着走了进去。

男人将公文包放到旁边的桌子上,这才拧眉看向丁囿:“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