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扰两个小辈。丁囿是文斓难得能说上话的同龄人,作为长辈,文海遥当然希望丁囿能多和儿子相处。
所以他没有看见,被丁囿拉着的文斓肩膀越来越缩,身体也颤抖着,显然十分害怕。
见离得足够远了,丁囿才笑着说:“你看,你们这两个穷鬼还是被撵出去了,都是你的错。”见文斓抬起头,眼里满是惊讶与迷惑,丁囿点了点头:“对,就是因为你打了我,而且……还因为你画了那张画。以后不准再画了,知道吗,你画的很难看,难看死了!你浪费了那些画纸和工具,你就不应该画画!”
发觉自己的音量有些高,丁囿看了一眼四周,见并没有惊动车里的文海遥,他便压下情绪继续道:“总之,你以后别画了,还有,也不准你再和任何人提起画展发生的事,不然你就会像今天这样,彻底无家可归。”
至于程倩云的事,这傻子根本不知道他当时想做什么,丁囿也不打算节外生枝。
“我、我不是……”文斓着急的想要反驳,他不是无家可归的!他和爸爸有地方去的!可一着急,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“哦,你是想说一会儿你们去住的地方吧?那也不是你的家呀,你的家多破烂、离这儿多远,你难道不知道吗?无论是你住的这个别墅,”他指指身后的房子:“还是你一会儿要住的地方,都在我名下,只要我一句话,你们就得全部滚蛋!”
文斓抿起嘴巴,他倒是知道这件事的,却是因为文海遥经常跟他说,是多亏了解朗晖和丁囿,他们才能来到首都、住在这里的。文海遥只是希望文斓学会感恩,却没想到丁囿有朝一日竟然会这样吓唬他。
丁囿看他不说话了,嗤了一声:“你也知道,你爸爸很辛苦吧?就是因为他要养你,而你是个傻子!你不止帮不了他,还是个巨大的累赘……哦,还是个暴力狂,会突然攻击别人!你只会让他更辛苦,如果不是你,他不会过的这么艰难,几十岁的人了还一事无成,连个老婆都没有,还得伺候你,像条老狗似的到处摇尾乞怜……对了,你知道你妈为什么会抛下你们父子吗?就是因为她生了你这么一个拖累,因为你,她才走的!”
文斓睁大了眼睛,丁囿在说什么?爸爸明明说、妈妈是去天上了……
“去个屁,她活的好好的!”提起自己的小姨,丁囿眼里闪过一丝厌恶:“她抛下你和你爸以后,嫁了个老外,现在在国外过的风生水起呢,哦对了,她后来还生了一儿一女,你可是有弟弟妹妹的,在你和你爸只能蹲在出租屋里啃馒头的时候,你那两个弟妹过的可滋润了呢!我还有他们的照片,你要不要看?”
“你骗人……你骗人!”文斓不愿意听这些话,有些控制不住地大叫起来,丁囿说的话他都能明白,可却无法正确应对,他只觉得心脏好痛,他又想哭了。
丁囿轻而易举地制止了他:“嘘,你这么大声的话,你爸爸又要担心了。”丁囿的动作从远处看起来就好像抱住了文斓一样,丁囿在他耳边轻轻地说:“你应该去死,知道吗?文斓,你活着就是个错误,你没有任何优点,也没有任何价值,你真的应该去死,这样你爸爸才会轻松一些,不用再为你担惊受怕,到处奔走。对了,你还是个变态,喜欢扮女人,你到底为什么活着啊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文斓的眼泪彻底落了下来,眼里满是惶恐不安,丁囿的语速并不快,但却给了他非常大的心理压力,更何况丁囿从以前开始,就经常会私下让他“去死”,这不是一种咒骂,而是真的希望他去付诸行动,这让文斓从最初听到时的慌张,到后来渐渐变得有些迷茫起来,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真的那么做。
丁囿见他哭了,便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,好像一对依依不舍的好兄弟,可实际上在文斓的耳边,丁囿依旧在用平稳的语调对文斓“教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