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尽管后来解朗晖对其他人封了口,对外也一致口径说赵玉潭是急病身亡,但丁囿和他都清楚,他的母亲是死于乱交派对,是因为太过兴奋而死亡的,死的时候甚至身上还穿着紧致的橡胶皮衣,脑袋上还戴着动物外形的头套。这种如同原罪一般的羞耻时至今日依然如影随形的缠绕着丁囿,让他在面对解朗晖时羞愧万分。⒑22④9?

他厌恶母亲,自然便对这充满和母亲还有父亲那个可悲的、早逝的爱妻成狂的男人,丁囿对这个充满一家人温馨回忆的花房充满了反感,那曾经是多么美好的过去,却都因为赵玉潭的死而染上了一层浓黑殷红的罪恶色彩。

不过也许是年岁渐长,这种厌恶与耻辱感已经渐渐减轻,毕竟丁囿已经意识到女人本身就是那种不知廉耻的玩意儿,自己的母亲在这个群体里并不算多么特别。

赵玉潭一母同胞的妹妹赵玉屏,不也是如此?她在婚内出轨了一个白皮猪,扔下丈夫和有自闭症的儿子拍拍屁股就走了,或许是为了钱,或许是为了绿卡,或许干脆是为了外国人的屌,就像她姐姐一样,反正无论什么,都是一样不要脸的东西。

这些年,丁囿甚至都已经渐渐忘记赵玉潭的模样,可此时此刻站在花房外,他却觉得这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,让他挪不开步子。

在花房中央的喷泉边,正坐着一个身着雪白色连衣裙的女人,她身形高挑消瘦,黑色的长发披肩,光是背影就已经让人遐想连篇,而当女人转过身,无论是她小巧的瓜子脸,还是那瓷白细腻的肌肤,还是那双带着些许纯真的明亮眼睛,都让丁囿瞬间感觉自己回到了二十年前,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,他的母亲赵玉潭在外人面前、尤其是自己早死的那个父亲面前,就是这副纯洁的、不谙世事的模样,眼前这个人,居然与年轻的赵玉潭起码有了七分相似。

丁囿不受控制地走过去,一把抓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臂:“你是什么人,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!”

他非但没有任何怀念的感觉,反而强压着一股憎恶厉声诘问,他怀疑眼前这个人有什么阴谋,不然何必扮作这副模样?

只是当他看见手底下的人恐慌的挣扎起来,那不知所措的样子和垂下的头发,都让丁囿愕然的意识到了什么,不禁叫穿了面前这个人的身份:“……文斓?怎么是你!”

第十六章 秘密

16 秘密

文斓仿佛一只不小心被人类捕捉到的小动物,使出全身力气扑腾着,想要摆脱丁囿的钳制,可他的力气比不上丁囿,始终被他牢牢抓在了手里。

丁囿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,死死打量着他的脸,文斓十分幸运,外貌几乎继承了文海遥和赵玉屏身上所有的优点,尤其那双眼睛,和赵家姐妹如出一辙,只是刚见面的时候他的眼睛被头发遮住,丁囿才没有发觉。他现在越看便越觉得其实文斓和赵玉潭也没那么像,可能是因为服装和头发的原因,才让自己刚才有那种错觉。

但依旧没有减轻他的不快:“说话!”

“文文!”有声音从后面传来,文海遥站在丁囿身后,一脸惊慌:“小囿,发生什么事了?你先放开文文……”

文斓现在因为恐惧眼里盛满了泪,看向文海遥的目光里满是求救。

“我还想问你,他为什么要穿成这样,呆在我母亲的花房里。”丁囿面色冷峻,但到底对方父亲还在这儿,所以丁囿还是放开了文斓。

青年白皙的下巴上有了明显的红色指痕,他受到惊吓十分想离开这里,但因为文海遥没动,他便只能选择躲在文海遥身后,死死抓住父亲的衣服,小声呜咽着,倒更像是被欺负的小动物了。

但丁囿丝毫没有同理心,只是扬着头要求文海遥给他一个解释。

文海遥脸上闪过一丝为难,终于还是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