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丁囿实在太狼狈了,他的高订西装早在扭打中破了好几道口子,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,他现在趴在地上,韩夙就骑在他后背用胳膊去勒他的脖子,和他相比,韩夙虽然衣衫也有些凌乱,但起码脸上还是干干净净的,只是皮肤上的红晕更明显了些,呼吸也粗重了些。

“我认输……我认输!”丁囿急忙拍着地面求饶。妈的,这韩夙到底犯什么神经!为什么突然打人!丁囿平白无故挨了这醉鬼一顿胖揍,其实心里都快气炸了,但现在却只能老老实实认输。

好在韩夙似乎还有些理智,听见他求饶,虽然缓慢,但还是渐渐松开了勒住丁囿的手臂。丁囿咳个不停,但也有些后怕,和醉鬼能说什么?万一他真失手勒死了自己,自己又上哪说理去?

丁囿不忿,刚要说什么,就见韩夙看了看他,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,道:“……滚出去。”

这下丁囿是真的怒火中烧了,可他目前的确不是韩夙的对手,便也只能愤愤瞪他一眼,转身离开了房间。想来是韩夙看他不顺眼许久了,这才借着酒醉发疯教训人,丁囿心里十分气不过。常人挨这一顿打,估计有什么坏心思都只能暂时歇了,但丁囿不是这样的人,他低头看了看手表,稍微等了一会儿,估摸着药效差不多了,竟然打开门又走了进去,谁让这是他自己的房间呢,他进去又不犯法。不过他这次一进屋就拿上了放在玄关装饰用的花瓶,打定主意如果韩夙再动手,就先把人就地正法。

不过这药不愧是他常用的,时间估摸的正好,他进屋的时候,韩夙正趴在床边,肩膀微微颤抖着,似乎十分难受的样子。

听见响声,韩夙有些迟钝地转过头来,他外面碍事的西装外套早已经脱掉了,男人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,但也许是因为身体的燥热,让他将上面的扣子全都解开了,露出雪白单薄的胸膛。此时的青年无疑是极美的,汗水微微打湿了他的额发,又顺着他的脸庞缓缓落到他线条优美的脖颈上,因为醉酒和淫药的关系,男人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朦朦胧胧,似乎随时都会落下泪来,连原本凌厉的线条都变得有些柔和起来,如今那个一向强势的韩总不见了,留在这里的仿佛是一个由露珠凝结成的人。

可惜,这种美丁囿是欣赏不了的。

他满脑子都是即将报仇的快意,见韩夙的确没力气站起来,丁囿才放下手中碍事的花瓶,翻出了自己在房间里早就准备好的三脚架和相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