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。 “这不是怕你跑了么。” 驾驶位上的女人四十来岁,保养得当,面容姣好,长直发,大红唇,不紧不慢地吐字。 虽然她唇角带着笑意,但是掩不掉眼神里的凌厉,下巴微扬,带着一股天生的傲气。 “行了,连惠语。”江淮一只手支在车窗边,嘲讽似的哂了一声,“欠着您钱呢,能跑哪儿去。” 连惠语不理他的讥诮,降下车窗,眯着眼往筒子楼上看。 “你住几楼?” 江淮不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