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念低着头,自嘲地扯了扯嘴角,难掩艰涩地笑道。
“比七十岁老头在路边看女高打飞机,男教师偷拍学生裙底,校门口混混缠着人霸凌,还要可怕多了。”
她的声音很低很哑,努力想带着自嘲的笑意,但江淮还是能听出强行压下的鼻音,无端让他想到锈死的门锁,长满青苔的废弃泳池,野花枯萎的半截铁轨。
此刻的林念在夜深时分褪掉那层张牙舞爪的冷漠,露出原本柔软却千疮百孔的肚皮。
江淮看着她埋下去的发顶,一滴晶莹的液体从脸颊飞快地滑落,反射着路灯的光影,像午夜十二点转瞬即逝的水晶。
“抬头。”江淮说。
林念没动,纤长漆黑的睫毛轻颤,伸手去摸烟盒。细白的手指微微发着抖,略显急促地往里摸。
摸到一手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