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眨眼,幻象消失了。
各色各样的人骑着各色各样的车,有的是拉客,有的是接人,穿梭在车水马龙中。
没有一辆是为她停留的。
那个时候,她站在渐冷的风里,再度感到一种被世界抛弃的孤寂。
夜深人静,高烧退去之后,林念隔着如此近的距离看他的脸,心跳在紧贴处同频共振,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后怕。
“我后悔过的,江淮。”林念说,尾音不自觉地颤抖着。
“当时我不是故意的,只是太不成熟了,我没有办法找到更好的,更安全的方式……”
她语无伦次地说着,平常上扬睨人的眼尾向下,变成脆弱的红色,泪水摇摇欲坠。
寂静的黑夜里,她仿佛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。
那人轻轻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头来,声音是惯常的漫不经心,低声哄人。
“我知道。”
江淮看着她,指腹不算温柔地擦过她眼角泪珠,漆黑幽深的瞳孔,似乎要看进她心里。
半晌,他妥协般垂眼,剖开自己的伤口哄她。
“当时话说得那么绝,还不是你勾勾手指,我就来找你了。”
他的声音落在空气里,仿佛凭空掀起一场海啸,足以让任何情绪崩溃坍塌。
她一生为数不多的脆弱,他屈指可数的服软
都在这个人身上了。
强势却温柔的吻落下来的时候,林念睫毛颤抖着,想。
她没有办法不喜欢他。
她双臂环住他的脖颈,仰起脸回应,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坠。
这么多年。
次次到了阎罗殿口,是江淮拉她回头。
0107 107 哭着被舔到高潮(H
吻一开始很轻柔,甚至是带有安抚性的。
男人大手紧握着她的腰,俯身含住唇瓣轻抿,勾住舌尖,细细的吮,舔扫过口腔的每一寸土地。
不能再温柔了。
但林念在哭。
眼尾脆弱地溢着泪,脸颊因为高热而发红,浑身滚烫,毫不避讳地伸手环住他的脖颈。
她下巴扬起,灼热的呼吸扫在他脸上,伸出舌尖去跟他交缠,几乎算是慌不择路地回应。
身体贴的如此之近。
薄薄一层家居服根本挡不住任何东西,馨香盈怀,柔软与细腻近在咫尺。
呼吸渐沉,掐着她腰窝的手愈发用力。
江淮本就不是什么温柔体贴的谦谦君子,没再折腾她都是看在病了的份上,这会儿被带泪的桃花眼一勾,引出骨子里那股征服与凌虐欲。
手臂揽住林念纤细的腰,江淮上半身一撑,翻身而上,双腿微分,膝盖抵在两侧,强势又不容拒绝地把人压在身下。
“别哭了。”
不是温柔的哄,是哑声的告诫。犹如猎人瞄准猎物前,不怀好意的揣测与凝视。
江淮五指张开,大手轻松握住她的手腕,两只手并在一起,往头上拉去,抵在床头,俯身舔吻她的泪水。
从脸颊到眼尾,带着凉意的水珠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温热濡湿的触感,在白净的脸侧留下暧昧的水痕。
并不算轻柔。
吻到眼尾,他没忍住亮出尖牙,用齿关细细碾磨她脆弱的皮肤。
怎么这么会哭?
江淮想。
她一哭他就心软。
她一哭,就好像台风前夜的暴雨,阳台上抽了整夜的烟,隔着遥远大洋的数年光阴,爱恨交织出来的复杂情绪,全都消弭了。
放过的狠话也不作数了。
只要她那双清泠泠的眼睛里还有他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