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让周围几个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。
但很快又有人泼冷水:“得了吧,就我们这水平,能打到一只野兔就算走运了。”
房车里。
席止修长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叩两下,率先打破房车内凝滞的空气:“在学院举办的枪战游戏,观众还有祁延洲吧。怎么这次不见他的踪影,宴会也没来参加。”
许桑没有说话。
就在这微妙的时刻,盛予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,来电显示在昏暗的车厢内很明显,上面明晃晃的三个大字“祁延洲”。
盛予盯着闪烁的屏幕犹豫了几秒,终于按下接听键。
电话那头立即炸开一声暴躁的怒吼:“盛予,把电话给许桑!”
“你自己不会打给他?”盛予冷声回应,碧绿色的眼眸阴郁地眯起。
“他把我拉黑了!”祁延洲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隐约还能听见背景里玻璃碎裂的声响。
房车内的空气瞬间凝固。
太子的视线落在许桑白皙柔和的侧脸上。
许桑正望着监控画面里踉跄前行的方波,闻言只是轻轻眨了眨眼:“如你所见,我没有给他邀请函。”
席止唇角勾起一抹弧度,“你做得对。”
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窗外还在进行狩猎的一些队伍,“把一头疯兽放进这个猎场,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。”
*
圣罗兰德学院的专属豪华公寓里,空气压抑得令人窒息。
祁延洲死死攥着手机,眉眼间全身戾气。
电话被挂断的瞬间,他猛地将手机砸向地面,昂贵的机身瞬间四分五裂。
他仍觉得不够解气,转身一脚踹翻了客厅的玻璃茶几,又冲到酒柜前,取出酒瓶,一瓶一瓶砸向墙壁。
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,把客厅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。
客厅里,四个跟班早就躲到了一旁。
他们太清楚祁延洲的脾气了,尤其这次,许家的晚宴,许桑邀请了学院大部分的人,唯独没有邀请他。
祁延洲不仅自己去不了,还勒令收到许家邀请函的他们也不准去,所以他们这会儿也只能憋屈地待在学院里。
今早,他们从参加晚宴的人那儿听说,许桑办了一场狩猎游戏。
祁延洲终于忍无可忍,把电话打给了正参加晚宴的盛予。
这段时间,因为许桑把他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,祁延洲联系不到他,也见不到他,狂躁症越来越严重。
他动不动就砸东西,甚至在教室上课的时候也会突然发作掀翻桌子,吓得老师和同学都战战兢兢,生怕惹到他。
最苦的就是他们这四个跟班了,每天都要近距离承受祁延洲突如其来的怒火,叫苦不迭。
客厅被砸得一片狼藉,祁延洲站在凌乱的客厅中间,胸口剧烈起伏,眼底翻涌着暴怒和不甘。
他突然转身,阴鸷的目光死死地钉在傅守的身上,抬起手:“拿来。”
傅守喉结滚动,壮着胆子向前迈了半步:“祁哥是要什么?”
“邀请函!”祁延洲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脖颈上的青筋因为盛怒而暴起。
傅守瞳孔微缩,下意识地摸向西装口袋,翻出了邀请函,上边印着许家的鸢尾花家徽。
祁延洲盯着邀请函上的字,猩红的眼底翻涌着偏执的暗潮:“你别想再像两年前一样甩开我!”
四个跟班交换着眼色,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。
祁哥竟然主动要去许家举办晚宴的庄园,他们内心一喜,终于不用留在学院里坐牢了,可以跟着一起去许家庄园了。
尤其是傅守,他低着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