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嘴张大,却发不出声音,像条搁浅的鱼。

倏地,祁延洲又解开了真空袋。

在新鲜空气涌入方波肺部的瞬间,祁延洲又把真空袋收紧。

方波的尖叫声顿时闷在袋子里,变成了模糊的呜咽。

就这么一紧一松的真空袋束缚,方波被折磨得双眼涣散。

就在他快要晕过去时,祁延洲抓着他的头发一把提起,他的声音狠厉:“说,你在滑雪的时候对许桑做了什么?”

方波涣散的琥珀色瞳孔中倒映着祁延洲可怖的面容,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。

听到祁延洲的问题,他的双眼重新变得清明,却又立即被恐惧占据,手指忍不住抓着椅子的边缘。

他的视线穿过祁延洲的肩膀,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,嘴唇颤抖着,喉咙里也发出了小动物般的呜咽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见他像傻了一样只会重复“我”字,旁边的盛予突然将审讯椅踢倒,靴子碾着方波的脸颊。

那双碧绿色的眼眸居高临下地俯视方波,像在看一只蝼蚁:“这个问题你无法回答,那就下一个问题。你为什么要害许桑,受了谁的指使?”

方波的头在盛予的脚下疯狂摆动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:“我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我没有……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

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人声,说出的话也颠三倒四。

瞳孔扩散了又收缩,嘴角甚至不受控制地抽搐,精神俨然差到了极点。

祁延洲盯着这样子的方波,皱了皱眉:“他的身体看起来也没有伤痕,席止是用了特殊的审讯手段?”

他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,“他这里不会被席止整傻了吧?”

盛予收回了脚。

方波瘫在地上剧烈喘息,他的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,身体也时不时抽搐一下,像条离水的鱼。

盛予碧绿色的眼眸冷冷地扫过方波的全身,声音阴冷:“精神状态出了问题,从他的嘴里撬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,我先走了,你们随意。记住,别把人弄死就行。”

说完,盛予便转身,离开了禁闭室。

祁延洲打量禁闭室的墙一圈,很快从上面拿下了一把钳子。

“啊!”

惨叫声骤然响起。

祁延洲用钳子死死地夹住了方波的手指,在方波撕心裂肺的哀嚎中,硬生生拔下了一片指甲。

“这才第一个呢。”祁延洲的声音很轻,动作却无比狠辣。

“在你胆大包天对许桑出手的时候,就要料到今后会有什么下场。”

祁延洲想起从直升机下来,看到的雪地里的许桑。

苍白的脸色、沾血的滑雪服、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和淤青、微弱起伏的胸口。

一想到他从小捧在掌心的公主,因为这个人可能差点死在雪山,祁延洲就恨不得弄死他。

不过他知道如果现在就弄死方波会让许桑生气,深吸一口气,还是生生忍住了。

“但让你吃点苦头是一定要的。”

一片又一片的指甲被祁延洲用钳子硬生生扯下。

方波的惨叫声渐渐变成了嘶哑的呜咽,他的十根手指已经变得血肉模糊。

自始至终,斯卡·蒙莫朗西都表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。

等祁延洲的动作停下,他才从墙上取下一根细长的银针。

祁延洲:“知道这东西要怎么用才能让他更痛苦吗?”

斯卡·蒙莫朗西摇头。

“把这根细长的银针刺入他的手指、脚趾和关节等部位。力道随你,可以轻也可以重。”

斯卡·蒙莫朗西点头,拿着银针走到了方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