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止的目光很烫,他不想,但在这样的天气中只能放开手。

调戏完席止,许桑才从他的身上慢悠悠地起身。

动作间不小心再次蹭到他的身下,又引起他的闷哼。

那声音压抑性感,让许桑笑得更欢。

席止躺在雪上,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平复身体的躁动。

他抽了几口气起身,盯着许桑滑雪服下若隐若现的脖颈线条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,“总有一天”

许桑嘴角噙着笑意:“太子总有一天要什么?”

席止盯着许桑滑雪服下那截露出来的白皙脖颈不放,目光灼热得仿佛能穿透衣物:“总有一天要在坏坏的小狐狸的脖子上咬一口。”

许桑又是一阵轻笑,他的唇瓣结了一层稀碎的小冰霜,皮肤瓷白,脖颈线条纤细又优雅。

锁骨在滑雪服下若隐若现,腰身柔韧,触感细腻,席止想着在山洞抱住那抹纤腰的感觉,指腹不自觉摩挲了一下。

很快,他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。

他只能强迫自己的视线从许桑的身上移开。

大概过了十分钟,天空又响起了直升机的声音。

两人朝天空看去,看到了一左一右飞在天空的直升机。

两架直升机隔了些距离,飞得很低,在进行地毯式搜索。

天空彻底暗了下来,通过直升机照射下来的探照灯,两人看清了直升机上的标志,是救援队的民用直升机。

两人对视了一眼,互相点了点头,默契地达成共识。

席止扶着许桑的手,先将他从齐腰深的雪地里拉了出来。

许桑的手已经冻得通红,手上拿着一块石头,在席止问他“准备好了吗?”

他点头,然后深吸一口气,用尽全力将石头朝不远处的松树扔去。

松树上的雪簌簌落下,积雪砸在地面发出响声。

这边的动静立即引起了直升机里救援人员的注意,探照灯瞬间转向他们所在的位置。

刺目的白光让两人不自觉地眯起眼,随即就看到两架直升机都朝他们飞了过来。

螺旋桨卷起的风雪形成小型旋风。

直升机的舱门打开,狂风中,两人看到了从绳梯上下来的几个熟悉的身影。

几个小时后。

许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,身下是柔软干净的床单,鼻子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。

他一动,全身的肌肉都在疼,尤其是上半身,好像被卡车碾过一般。

这个微小的动作立即被人察觉,随即他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。

“少爷。”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来是姜随。

许桑缓缓睁开眼,就看到姜随半跪在他的床前。

向来一丝不苟的贴身管家此刻头发凌乱,下巴上冒出青黑的胡茬,眼下是浓重的乌青,眼里也布满了血丝,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。

许桑记得,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姜随。

第一次是在他刚穿书过来时,那时候他高烧不退,一睁开眼就见到床边半跪着的姜随,全身都狼狈得不行。

但是见到他醒来,姜随的眼里是一种近乎扭曲的狂喜,他的嘴角先是抽动了一下,像是想笑,又像是想哭。

他的手伸出去想碰他,但在即将碰到他时却停住,指尖微微发抖。

喉咙里更是发出了一声低哑的、近乎哽咽的喘息,像是长久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。

那欣喜太过浓烈,甚至带着一丝疯意,好像他亲眼见证了一场逆转生生死的奇迹。

那是许桑第一次在人的身上看到这么强烈的情绪,愣神了好一会儿。

这一次,姜随的眼里仍然有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