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停着五架专机,机身上印着展翅雄鹰的图案,是祁家的飞机。

不仅如此,整个航空公司都是祁家旗下的产业。

地勤人员穿着制服,正在做最后的起飞检查。

学生们来到停机坪,仰头看着这几架庞然大物。

不仅是特招生,就连原本不可一世的贵族子弟也感到了如同鸿沟般的差距。

所有的学生都安静了下来,在工作人员和随行的学生会的成员指挥下,无声地登机。

按照年级、班级坐在不同的座位。

坐在座位上后,学生们又变得喧闹起来。

此时,专属的机舱包间。

祁延洲,盛予,席止三人刚推开舱门,就看到躺在一张床上的两人,或者说,并排坐在床上,盖着同一床被子的两人。

斯卡·蒙莫朗西依恋地环住许桑的腰身,他的头深深地埋在许桑的肩膀上,柔软的发丝蹭着许桑的颈窝,一副恬淡乖巧的模样。

许桑靠在床头,眼眸半阖,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。

听见声音,他只是略微掀了掀眼皮,皮肤在白色被单的映衬下近乎透明,淡粉色的唇微微抿着,整个人散发着圣洁的光晕。

两人都长相精致。

斯卡·蒙莫朗西是那种瓷娃娃般精致的乖巧,面无表情的脸上时常显出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。

许桑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漂亮圣洁,像是教堂彩窗上的天使。

他们依偎在一起的样子,美好得像一幅油画。

这一幕落在另外三人的眼中却格外刺眼。

祁延洲怒得红了眼眶,他大步走过去,先是将斯卡的手从许桑的身上拽下,然后一把提着他的衣领,将他暴力地拖拽下床。

“你这个家伙怎么在这儿?”

斯卡·蒙莫朗西被摔在地上,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。

他缓缓抬起眼,一双死寂的灰眸盯着祁延洲。那眼神空洞得可怕,好似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。

祁延洲一看到他这张因为没有表情,所以显得天真无辜的脸,太阳穴突突直跳,恨不得上去邦邦给他两拳。

不过他刚结束禁足,更何况许桑也在这儿,他只能强压怒火,指着门口对几人说:“这里是我和许桑的房间,你们滚回自己的房间去。”

盛予打量一圈房间,碧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讥诮:“这房间连一把椅子都没有,就一张床,你打的什么鬼主意?”

被盛予当面指出来,祁延洲一点也不脸红,他就是这样安排的。

他让人把许桑的房间和他安排在一起,并让人撤了机舱房间里的沙发和椅子,还让他们准备了一张大床。

去兰维要十几个小时,如果房间里只有一张床的话,他这十几个小时就可以和许桑睡在一张床上。

如果许桑不想他睡在床上,他也可以在床边打一个地铺。

总之,许桑只能和他一个房间。

让许桑待在哪个房间他都不放心,这架飞机上有几个觊觎许桑的人,说不定就趁他不注意钻进许桑的房间。

比如斯卡这个小子,居然比他先一步找到了这里。

许桑还是和他待在一个房间最安全。

打定主意,祁延洲张开双手,像头护食的狮子,挡在床前,不让其他人靠近半步。

许桑昨天睡得晚,今天晚起才会晚到,到现在还有些精神不济。

他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,看着吵嚷的几人,漂亮的眉头微蹙,“吵。”

声音很轻,落在几人的耳里,却被像按下了暂停键,瞬间安静下来。

见几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,祁延洲干脆在床边找了一个位置躺下,像牢牢守护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