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没有一支箭射中了贵族子弟们头顶的雪球,都只是擦着他们的脸颊飞过。
如果只是几箭或者十几箭射歪,还可以说是太子的箭术不太好。
但一百多箭都擦着贵族子弟们的脸颊飞过,却没伤他们一分一毫,那这箭术堪称出神入化。
也说明太子是故意的,故意在折磨这些贵族子弟。
这种心理上的凌迟对于贵族子弟们来说比疼痛更难以忍受,有的人当场被吓得尿了裤子,有的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喊妈妈。
还有的人想跑,又被学生会的人像抓小鸡一样抓了回来。
之后的又一百多箭,则是擦着贵族弟子们的另一边脸颊飞过去。
来回的折磨,让这一百多人再也承受不住,有人开始不受控制地干呕,还有的人把头埋在雪里,痛苦大喊:
“我错了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我再也不会霸凌欺负那些特招生了,求太子饶了我。”
“……”
有一人求饶,就会有第二人,第三人……
他们已经没管掉在地上的雪球,一个劲儿地朝席止的方向磕头。
席止漆黑如墨的双眼盯着磕头求饶的贵族子弟,眼里没有丝毫动容。
他像一尊高居王位的神祇,静静地欣赏着这场由他亲手主导的忏悔仪式。
他打了一个手势,立即有一些学生会的成员走到划线区域,把还在磕头求饶的贵族子弟们提了起来。
“老实点,别乱动,把雪球顶好。”
“太子和许少爷宽容,才给你们这次机会,记住你们的忏悔。”
他们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,有人没力气拿雪球了,学生会成员就替他们放在头顶。
当一百多人的雪球重新顶好,席止才重新射箭。
箭矢破空的声音接连不断。
这一次的一百多支箭精准地射在了贵族子弟们头顶的雪球上。
当冰凉的雪花从他们的脖颈处滑下去后,刺骨的寒意让他们感到了解脱。
有人彻底瘫坐在雪地上,像一滩烂泥再也站不起来。
这重折磨终于过去了……
但看台上剩余的贵族子弟却看得胆战心惊,一个个都不自觉地抓紧了座椅扶手。
他们在内心祈祷,待会儿千万不要是太子向他们射箭。
但他们的祈祷并未得到回应,后面好几轮都是席止射箭。
席止和之前一样,射箭时都要先折磨贵族子弟一番,欣赏完他们狼狈的姿态,才会把箭射向雪球。
每当箭矢擦过他们的脸颊,都让这些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们濒临崩溃。
旁边还有学生会的成员虎视眈眈,他们想跑也跑不了。
直到把剩余的贵族子弟折磨得痛苦不堪,席止才收手。
从此,太子对于他们来说再不是一个具象符号,他象征着绝对的权力和威严。
之后在学院里碰到太子,他们能跑则跑,如果跑不了,也要闭上眼,不敢直视太子一眼。
看台上还剩下一部分贵族子弟,他们都是没有勇气当活靶子的人。
他们宁愿蜷缩在看台的角落,就这么饿着、冻着,也不愿意下去。
比起直面死亡的恐惧,饥饿和寒冷反而成了可以忍受的痛苦。
后面是学生会的成员将他们五花大绑地拖下来的。
先前的木桩又发挥了作用,他们被绑在木桩前头顶雪球。
就算被粗暴对待,他们也感觉不到疼痛,只剩下无尽的恐惧。
留下的鼻涕和眼泪早已冻成冰柱,就在他们向太子求饶时,却见裹得严严实实的许桑拿着弓箭走到了划线区域的百米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