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忘了吗？”许桑轻笑，“刚才在VIP通道被你撞倒，在地上擦伤的。”

斯卡的眉心痛苦地拧了起来：“对不起。”

“我不要你的道歉。”许桑依旧在笑，眼眸里微微闪烁，“你把我弄伤了，该怎么办呢？”

话音刚落，许桑就见斯卡突然拿起桌面的水果刀在掌心狠狠一划，划出了比他掌心大十倍以上的伤口，鲜血直流。

许桑的眼底除了惊讶外还有兴趣，他看着少年，缓缓说：“斯卡，你真懂我，我越来越喜欢你了。”

斯卡听到许桑对他说“喜欢”，那张木然的脸忽然绽放出一个扭曲却明亮的笑容。

“去把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。”许桑说。

斯卡·蒙莫朗西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伤口，鲜血仍在渗出，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地怔了几秒。

之后才去拿医药箱。

但是他拿医药箱却不是要给自己处理伤口，而是蹲在许桑的面前，要先给他处理伤口。

当斯卡的的手伸向许桑时，却被他嫌弃地躲开，“你的血会沾到我的手上。

斯卡的手停在半空中，灰眸中闪过一丝困惑，然后缓缓收回。

他草草地给自己消毒止血，机械地给自己上药包扎，确认伤口不会再流血，随后才小心翼翼地握住许桑的手，用棉签轻柔地擦拭他掌心那道细小的擦伤。

收拾好医药箱，斯卡又乖顺地蹲回许桑的腿边，仰头：“你在这里，为什么？”

许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邀请函：“听说蒙莫朗西家研发出了脑机，我过来看看。”

斯卡闻言一怔，起身从房间里拿出了两个黑色的盒子。

他当着许桑的面拆开了盒子，里面是两款不同的脑机设备，一款是脑电帽，另一款是脑电头带。

许桑：“这就是你家今天要发布的产品？”

斯卡点点头。

许桑对于神经学方面的脑机只略懂一点，他示意斯卡帮自己介绍。

不同于广告部和宣传部给两款产品写的夸夸的术语，斯卡除了介绍两款脑机的主要功能外，还说了一些优缺点。

许桑听着越来越感兴趣，他对于脑机接口本身不感兴趣，感兴趣的是这两款产品背后带来的利益。

许桑：“这两款脑机都是你主导研发的？”

斯卡再次点头。

许桑微笑：“能说一下你设计这两款脑机的理念吗？”

斯卡没有任何保留，把自己脑内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。

……

产品发布会正式开始，许桑盯着房间里的大屏，手机响起短促的铃声，他这才想起忘了什么。

他按下接听键，对电话那头的姜随说：“我已经到了里面，正在看发布会，不用担心我，在车里等着。”

听到姜随的回答，许桑挂断了电话。

这时候，斯卡已经不再蹲在他的腿边，而是紧挨着他坐在同一张沙发上。

许桑在看大屏的发布会，斯卡就盯着许桑看。

那张有了点神色的脸上又恢复了木然的表情，只有灰色的眼眸偶尔会随着许桑的动作转动一下。

当许桑端起水杯喝水时，斯卡的视线就会立即追着他的动作。

先是盯着他的手，然后再看着他嘴唇贴着杯沿喝水，之后又把视线移到他的喉结上，每当许桑吞咽一下，他也要跟着吞咽一下。

许桑放下喝了一半的水杯：“要喝水吗？”

斯卡的灰眸一瞬不瞬地黏在许桑的杯子上，点头：“要。”

许桑把水杯递过去。

斯卡接过就咕嘟咕嘟地吞下。

然后立即起身，重新倒了一杯温水放在许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