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,话里已经带上怒气:“二哥真是聪明人,瞧出端倪不说,还赶紧告诉叔叔,你打的主意,究竟是什么?难道叔叔待你,就没有一丝情义,要你这样做?”

这样剑拔弩张的话,容二爷只浅浅一笑:“三弟妹是聪明人,可也别当天下人都是傻子,这件事,早告诉叔叔,不是比晚告诉叔叔的好?”容老爷听的心头一疼,终究这件事,是自己错了。容老爷用手捂住胸口,这才去问嫣然:“方才你叫老三出去,为的就是寻人赶紧去追他们?”

听嫣然答了一个是字,容老爷这才点头:“做的很好,你先去稳住那些席上的客人,至于我,挨个一个个去问问那些丫鬟婆子,到底她们,是受了什么蛊惑,要这样做。”

嫣然再次应是,也就往席上去。容二爷有些惊讶:“叔叔,您……”

“我怎么了?难道我要被气的晕倒,你们好从中取利?老二,你太小看我了,我能起了这么大的家业,难道没经过风雨?老二,你怨我恨我,不就为的我不肯挑你为当家人吗?可是你瞧瞧,这件事上,你做的,和老三两口子做的,差在什么地方?”容二爷面上陡然变色,容老爷已经缓缓地道:“老二,我并不是没有遇到过白眼狼,可我并不知道,你,当年来到我身边的你,竟是最大的一头白眼狼。”

“叔叔,您当初也不是没有对我寄予厚望的。”容二爷并不否认,也就顺着他的话说。

“是啊,我对你是寄予厚望的,不然我也不会给你定周家的媳妇,也不会把那些铺子都交付到你手上,可是老二,你怎的不想想,你变了,你再不是以前那个人了。你和初兰有私情,我也不过一笑了之,不就是个女人。可是你,之后做的那些事,难道你以为,我就是傻子,什么都不知道?那个绒线铺,原本我就打算分给你,你既然已经改成了你媳妇的名字,就由你吧。”

说出绒线铺,容二爷已经大惊,手在背后背着,如果,容老爷这会儿死了,容玉致又在外面私奔没回来,容家定然大乱,那时鹿死谁手就不知道了,而自己的赢面要比容畦大太多太多了。

容二爷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,已经瞧见旁边的一块石头,这块石头,往容老爷头上砸去,也许只要一下,两下,容老爷就没了命。那时自己大声呼救,就说有人突然闯入,把容老爷给杀了。那时,所有的事就要顺着自己的意走。那么多的家业,那么多的银两,那么多……。

容二爷伸手想去摸那石头,容老爷已经转身,看着他:“老二,你仔细想想,想想吧。我也不用你陪,你回去席上稳住那些客人,如果,你把这事嚷出来,那我会让你们全家,一钱银子都不带出去。”

果然好机会是稍纵即逝的,容二爷悻悻地想,对容老爷恭敬地应是,眼里的怨毒十分明显。容老爷已经瞧出,以后,容畦接掌家业之后,定还有很多纷争,可是自己,帮不了也管不了,也只能由他们去。

陈管家已经从另一边走来,容二爷晓得,这个机会再没有了,只得退回席上,看着陈管家陪容老爷往另一边去。

“老爷,小的婆娘说,说朱姨奶奶只怕知道实情。”毕竟事涉掌管容家内务的人,陈管家还是有些迟疑。容老爷已经嗯了一声:“她要不晓得才是怪事。玉致她虽然任性,可也不晓得拿捏人,更不晓得怎样才能害人。背后若没有人撺掇,我都不信了。只是原本我以为是老二媳妇,可今儿瞧老二的脸色,只怕我猜错了。你大奶奶是个宽厚人,三奶奶是个明白人,更不会自己害自己,那只有她了。”

说着容老爷长叹一声,陈管家晓得容老爷为何叹息,并不敢说话,只是又叫上几个小厮,陪了容老爷往内院去。

朱姨娘听的小宁来报,晓得只怕嫣然瞧出端倪,也只有铤而走险,让容玉致那边的丫鬟赶紧顶住。可谁知很快得来嫣然命人把容玉致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