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带她走,不愿意走,我就留在这陪她,瞧还有什么妖魔鬼怪,敢来和她说话。”
“夜了,歇了吧。”嫣然瞧着容畦,自从进屋之后,容畦许久都没说话,嫣然也就唤秋兰进来,服侍自己把妆容卸掉,对容畦说了这么一句。
“嫣然,我若说,我被叔叔的话打动,想留在这里,你会不会怪我?”果真还是这样吗?嫣然叹气,这叹气让容畦的心都冷了一截,紧紧握住妻子的手:“嫣然,我晓得,这些事,伤你很重,可是……”
“做男子的,总是想要打拼出一番事业,得众人赞扬,是不是?”嫣然的话让容畦愣了下,看向妻子的眼里有愧疚。嫣然把手从丈夫手里抽出来:“我嫁了你,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所以,你到哪里,我就到哪里,绝不是躲在你身后,要你保护的。”
容畦更为惭愧:“可是今儿的事,若……”
“若没有我娘来,我也能应付过去的,我不过是想等着你罢了。不过,你那句愿以身代,虽没被答应,我也很欢喜。”容畦心中的惭愧更深:“对不住,嫣然,我本来是要让你过好日子的,可是,现在却让你担惊受怕。”
“嫁了丈夫,男人主外,女人主内,这本是常理。阿婆生前就对我说,若想着,一辈子靠爹靠娘靠男人,或者靠儿子,不过是浮萍一样,随处飘荡罢了。这女人,要紧的是靠自己。”
“对不住,我,的确让你失望了。”容畦伏在妻子膝上,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。嫣然低头瞧着他:“你也不必自责,都说好事多磨,也许我们的孩子,真的是能光宗耀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