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容玉致吗?周氏勾唇一笑,这位容家大小姐,好日子也过的实在太久了,也该吃点苦头了。

“蠢材,让你去拿红色,谁让你拿这颜色来?”周氏带了人刚进容玉致院子,就听到屋里传来骂声,听着像是容玉致的心腹丫鬟在骂小丫头。

周氏的眉不由得意一挑,算起来,容玉致已经两个月没收到那边的信了,难怪这么心浮气躁。真是蠢材,被那男子的甜言蜜语一骗,还真以为是那样好人家子弟,不过是朱姨娘安排的一个破落户,只晓得吃酒哄婆娘,得了钱就去赌,没有钱就去撞木钟。这样的人,也亏容玉致就被骗了。

至于朱姨娘为什么要骗容玉致,周氏并不很关心,毕竟朱姨娘对容老爷,只怕也没多少情分。迁怒于他女儿,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房里传来巴掌声,接着一个小丫鬟抹着眼泪从里面走出,手里还拿着一把丝线,瞧那颜色,像是水红色。

周氏身边的人不由咳嗽一声,听到咳嗽声,帘子掀起,容玉致身边的心腹丫鬟走出,瞧见周氏站在院里,急忙道:“二奶奶来了。”

容玉致听到这声喊,再心浮气躁也要出来迎接,周氏见她眼睛有些红,故意惊讶地道:“小姑这是怎么了?可是丫头们伺候的不好,她们伺候的不好,告诉管事的,撵出去,寻好的再给小姑使就是,和她们生什么气?”

“这个家里,哪有正经管事的?”周氏这话,正好戳中容玉致的心,再加上这会儿,正好脾气上头,因此口不择言起来。这让周氏一笑,和容玉致进房后才道:“小姑,你晓得我是个直性子的。有什么说什么的,你方才那句,也中了我的心事。按说人家家里没了太太的也常有的,要不就是续娶一个,或者从儿媳们挑一个出来掌管中馈,这才是有规有距的。不过呢,这话我做侄媳妇的不好说罢了。”

容老爷的打算人人都晓得,容老爷自然也不会做那种让侄媳妇掌家,以后不好处理的事。至于容玉致那时候还小,容老爷又心疼她,更不会让她管理家务。

“那些俗事,谁爱管谁管去。”容玉致端茶在手,懒懒地道。

“那是,我们小姑是水晶心肝玻璃人儿,哪能让那些庶务,沾染了我们小姑呢。只是这样一来,倒不如把朱姨娘扶正了,好明明白白管家。”周氏的话像给容玉致打开了一扇窗。对啊,朱姨娘对自己这样,不就是想扶正吗?到时一扶了正,她心愿遂了,那自己的心愿也就遂了。

想着容玉致就恨不得立时去和朱姨娘说,答应去说服容老爷扶正朱姨娘,而朱姨娘,也要帮忙说服容老爷,许自己嫁给心上人。见容玉致面上浮出兴奋神色,周氏在心里骂容玉致一声草包,接着才状做关心的道:“小姑这些日子,是不是格外的心烦气躁?”

容玉致不能说出心事,也只有点头,周氏笑一笑才道:“按说,这些日子,也该秋燥了,不过我听观音庵那位庵主说了,她说有些妇人怀孕,肚里的孩子会冲撞这家里人,会让家里人无故心烦气躁。”

话只能说一半,让容玉致自己去想就是,果然容玉致的眉头已经皱紧,周氏也就和容玉致说了几句闲话,起身告辞。周氏虽离了容玉致的院子,却在不远处一棵树后坐着,装做在那看景。果然不一会儿就见容玉致带着人出来,周氏给丫鬟使个眼色,丫鬟会意,远远跟着容玉致。

“奶奶,大小姐果真是去瞧朱姨娘了。”得到自己意料中的答案,周氏不由一笑:“我们走吧,我今儿还没睡午觉呢,乏的很。”丫鬟扶着周氏离开,脑中还转不过来弯,什么时候,大小姐和朱姨娘这么好了?

“扶正?大小姐,你该晓得,我并不是为了这件事。”听容玉致说出来意,朱姨娘不由淡淡一笑。容玉致见自己的好意并不被朱姨娘接受,不由急了:“朱姨娘,我这一辈子,也只有这点心事,为了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