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一涌而入,等着观礼。程瑞如并没走进去,手却已经握成拳。那个自己喜欢的人终于嫁了,可是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,穿着大红衣衫嫁给自己,而是,嫁给曾经和自己兄弟相称的人。容畦面上的笑已经瞧见了,她面上呢?可还是那样笑的甜蜜?嫣然,从此以后,我不能再唤你的名字,见了你,只能叫你一声容奶奶,你可晓得,我这心里,有多么难过?
程瑞如按一下心口,觉得心疼的都快要裂掉,有同来观礼的见程瑞如站在那里不动,笑嘻嘻招呼:“程大爷,这会儿礼都已经行完了,走,瞧瞧新娘子去。听说新娘子是个十分出色的美人,不然的话,这容三爷也不会执意要娶。”
她自然是十分出色的美人,可是她,最难得的,不是容貌出色啊。程瑞如觉得自己眼角有泪要下来,强忍住泪对说话的人道:“内人这一胎怀的有些不大妥,我来过了,就要走了!”
说话的人也不在意,笑着说了几句也就往里面去。程瑞如站在那里,身边的人来来往往,阳光洒在身上,本是十分暖和。可程瑞如却觉得自己如站在冰窖之中,只觉全身寒冷,又一次回头望去,再瞧不到什么,程瑞如这才一步步往外走出去。
容畦行礼之后,被人簇拥进洞房,在众人起哄之中揭掉盖头,喝了交杯酒,又撒帐坐床,被人捉弄了一番,这才出来坐席。坐下时候,又团团行过一圈礼,被灌了几杯酒,才抬头去寻程瑞如。
见容畦抬头,已有人笑着道:“新郎官,今日是你喜日子,怎的,想早早逃席,前去陪你媳妇?”容畦不由脸上一红,有人已经接口道:“这也是常情,不过今日不同往日,我们啊,还是把新郎官好好地灌一番再说!”
这几句话引来众人哄笑,容畦也跟着笑了,还有人嚷道:“春宵一刻,现在,太阳还没下山,你啊,别着急别着急。”容畦却不过众人的话,又喝了几杯,这才去问旁边的人:“我瞧见程大爷来了,怎的不见他来坐席?”
“程大爷来送了贺礼就走了,说家里有事。”有人已经代答,容畦嗯了一声,走了,走了也好,不然两人面对,竟不知要怎么说话。见又有人端酒过来,容畦只有又接过喝了,说说笑笑,再没人记得程瑞如来了又去。
“三奶奶,您要想吃什么,就让厨房做来!”容家在这边没有女眷,几位来陪新娘子的都是来往的那些商家的太太奶奶。嫣然和她们也没多少话说,她们略坐了一会,也就各自告辞。
等人一走,丫鬟这才来问嫣然。丫鬟不提,嫣然都没觉出自己有些饿了,这上了花轿,一直到新郎重新进房,都要坐着。自然不能吃喝,不光饿了,还渴了。
嫣然瞧向房里桌上摆着的那一桌子点心,晓得这些不过摆着好看,垫不得饥的,用手捏下脖子:“让厨房做来,会不会?”
“三奶奶您放心,这些服侍的人,都得了嘱咐,哪敢笑话?”见嫣然用手去捏脖子,那丫鬟已经上前给嫣然捏着肩。这被人服侍的感觉还真有些好,嫣然被她捏了几下,觉得脖子舒服许多,这才道:“那让她们给我做碗羹来,再给我倒杯茶来,我渴了。”
丫鬟应是,上前给嫣然倒茶,嫣然接过茶,这丫鬟又走出去对外头的人说了。嫣然端着茶,这才开始细细打量这间新房。
新房的铺设都差不多,都是一色大红,上头喜烛高烧。只是这间新房,是自己的,不是别人的,看来,就是不大一样。嫣然还在那打量,厨房的人已经送来一碗羹,除了一碗羹,还有一碟卤肉。
那卤肉切的很薄,看起来晶莹透亮,十分诱|人。想来这厨房里的不但手艺不错,还擅长是能察言观色。
嫣然喝了两口羹,又夹了片肉尝尝,对丫鬟道:“这手艺不错,还不晓得这人是什么样的?”
“是老爷买的一个全灶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