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她再嫉妒嫣然嫁妆丰厚,远远超过郑家已经出嫁的人,也不能冲进屋里把嫣然的嫁妆都搬走。

郑二伯母聪明地不去说嫣然嫁妆的事,毕竟这是郑老爷子对嫣然的补偿心理,郑二伯母又不是瞧不出来,何必为这些事争个分明,又惹老人家不高兴?

日子就这样渐渐过去,二月底时,会试放榜,石安取中,等殿试之期一到,石安中在二甲。消息传到时,嫣然也十分高兴,托人送去厚厚的一份礼。此时已经是四月,还有半个来月,就是喜期,嫣然的嫁衣已经绣好,挂在房中,远远就能看见灿烂一片。给程瑞如的新鞋也已做好,鞋底很厚,鞋帮上绣了盛开的牡丹,那一针一线,都含着嫣然的喜悦,以及对未来日子的期盼。

石安中在二甲,程容两人联袂前去贺喜。石安压抑了这么三四年,一朝得中,也是喜气洋洋,见程容两人来了,也不见外地就让他们帮忙待客,又对程瑞如说过恭喜,听的恭喜二字,程瑞如登时嘴都笑的快裂到耳根,容畦见程瑞如这样,心里虽痛,可也为他欢喜。

石安见状就拍容畦的肩:“现在,就差你了,你瞧你嫂子已经有喜了,等小程这媳妇一娶过门,如果撞上了,有喜也是个快的事情,你啊,还不赶紧,难道真以为你小?”

程瑞如越发只晓得笑,容畦忙扯一个谎,匆匆告辞。程瑞如还笑嘻嘻地道:“瞧瞧,害羞了害羞了!”石安也和他谈笑起来,两人欢喜无限,程瑞如提起将要过门的妻子,恨不得手舞足蹈。丫鬟把程瑞如的举动报给曾之贤,曾之贤也忍不住笑,为嫣然高兴。

容畦离开石宅,脚步匆匆,抬头却见自己来到的,是程宅。看着门里进进出出的人,想着再过几日,嫣然就要坐着花轿嫁进来,成为程家的主母,容畦的眼不由有些痴了,如果,自己先开口会如何?

可很快容畦就摇头,不会,自己不会开口的,自己的处境,还给不起嫣然一个很好的生活,不能让她衣食无忧,不能让她使奴唤婢,她的芊芊玉指,不能去做那打水洗衣的粗活,该是在房里,慢慢地绣一幅牡丹,慢慢的,看时光荏苒。她,是该被娇养的。

只有这样想,容畦才不会后悔。容畦正想离开,就听见程宅的管家在那招呼,舅爷,您来了,快往里面请!舅爷,那该是嫣然的哥哥,容畦抬头,想着要不要和郑二哥打个招呼,可这么一瞧,容畦大惊,这个进去的男子,并不是嫣然的哥哥,而是个陌生男子,怎么会这样?容畦的眉皱紧,往前走了一步,程家的管家已经进去了,但小厮还在门前,见到容畦就急忙招呼:“容爷,您来了,我们爷不在,不是说和您一起往石进士家贺喜去了?”

容畦努力让面上神情和平常一样,笑着问那小厮:“我先回来等程大哥,方才进去那个客,眼生的很,是哪位客?”程瑞如说过,容畦和他就是兄弟,程家的下人自然也是待容畦十分恭敬,听到这话就笑了:“是宿家舅爷!”

宿家舅爷?容畦不相信地念着这四个字,管家已经知道容畦来了,正要来迎容畦,就听到小厮这样说,恨不得上前踹小厮几脚,难道忘了爷的吩咐?但管家还是笑着上前给容畦打拱:“容爷,您来了,里面请!”

容畦岂没瞧出管家那一瞬间的神色变化,对管家微微颌首就走进去,当一拐过时,容畦停步转身,瞧瞧管家:“带我去见见那位宿家舅爷!”

容畦的语气让管家的腿一抖,接着管家就道:“容爷,您和我们爷的关系,小的知道,可是,小的还要吃饭呢!”这里面如果没有蹊跷,容畦都不信了,他瞧着管家:“好,好,你还要吃饭。那我问你,你们爷要娶的,到底姓宿还是姓郑?”

“容爷,您这么个聪明人,怎会不明白,我们爷娶的,既姓宿也姓郑!”管家晓得瞒不住了,只能半吞半吐。既姓宿,也姓郑?这是什么意思?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