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现在连父亲都没了。
若非伯父照顾了这么些年,别说读书,得中举人,连衣食都难以周全。长兄继母,都各有各的盘算,真不能入继,要面对的不过是十岁时候的事一样,比起那时候,自己已经是举人,再不是不懂事的孩童。
想到那日对伯父说,觉得曾家小姐,和自己是一样时候,伯父面上欣慰的笑,石安拿过手巾擦手,不管处境如何,都要处变不惊,这才是成大事的人!
门外有脚步声,小厮往外瞧去,呼吸不由绷紧,这会儿来的,只怕是来报信的人,一旦有了决定,谁成为未来侯爷身边的得意人,谁会落魄,就这样定下!
小厮并没猜错,来的是石府的大管家,身后还跟了手捧孝服的丫鬟,大管家进了院子,已经看见石安这边的门开着,对小厮点一点头,就走到石戚住所前面,恭敬地道:“老夫人吩咐请嗣子换上衣衫,去商量事情!”
小厮只觉得受到无尽打击,怎么会这样,明明侯爷生前,属意的是自家二爷,而非石戚。此刻嗣子怎会成了石戚?吱呀一声,石戚住所的门打开,石戚也是一身素服,大管家见他走出,跪下行礼,这是见过未来主人的礼,从此之后,石戚就成为侯府主人,再无更改。
此时此刻,石戚心中的欢喜胜过了对嗣父去世的难过,原本以为自己没多少胜算,毕竟石侯生前,对石安的疼爱是众人皆知的,石戚唯一的依仗,也只剩下嫡枝正派这点了。石安于石侯来说,既贤又爱。
此刻这个馅饼从天而降,石戚知道此时还不是欢喜时候,还有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,低头把面上的欢喜压抑下去,才对大管家道:“大管家请起,父亲方才去世,您是父亲身边得用的老人,以后还要仰仗您多些!”
大管家急急来此,自然也是为了讨好石戚,此刻听到石戚这样说话,心里大定,起身依旧恭敬地道:“还请您换上衣衫,好去和老夫人商量呢!”
说着大管家就转身从丫鬟手里拿过孝服,要服侍石戚穿上。石戚纵是竭力压抑,心里的欢喜还是露出了一些,换上衣衫时看了眼石安的住所,石安的屋门并没关上,也不见小厮,只有空落落的桌椅在那里。
石安,石安,石戚念着这个名字,你得意的也未免有些久了。大管家并没忽视石戚看向石安屋子时眼里闪过的那丝怨毒,一个侯府旁枝,即便是举人,又算得了什么?要打压,不要太容易。大管家唇边露出一抹微笑,接着就赶紧收起微笑,和石戚一起出去!
“二爷,以后,可怎么办?”小厮在窗前看着石戚被人簇拥而去,还有服侍石戚的人的那种欢喜,忍不住开口问石安。石安面色淡然:“有什么怎么办?日子还不是那样过!”停一停,石安又道:“况且,就算我不为嗣,也合当为伯父守三年的。这三年,正好用来读书!”
小厮越发着急了,石安不得为嗣,就要回归本家,本家大爷是个什么脾性,小厮又不是不明白,常常哭穷,还要石安周济,以后没有了侯府的供养,石安他,还怎么安心读书?
石安并不是没看出小厮的焦急,事已至此,不读书又怎么办?与其只守五月孝赶着去赴明年会试,倒不如一直守三年,堵住众人的嘴还是末节,也能让很多人的动作小些。至于吃些苦头不能安心读书什么的,大丈夫若不受一番挫折,依旧豪气不改,怎能叫大丈夫?
到得第二日,石家择石戚为嗣的消息很快传的众人皆知,曾老夫人听的这个消息,久久没有说话,半日才道:“罢了,这事,也奈何不得!”
来报信的是曾侯爷,他听曾老夫人说了这话也就道:“石姑爷毕竟是我们家女婿,想来虽不为嗣子,石家也不会为难他!”曾老夫人点一点头,就让人唤曾之贤来。
曾之贤听命前来,曾老夫人把石安不得为嗣的事说了,接着安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