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。”
“不用了,我还是去太白楼吃去,进去告诉婶婶,说我改天再来问安。”曾之庆已经拉着容畦离开,管家应是瞧着他们背影不由摇头。幸好这家里还有太太,若照了老爷的性子,只怕一个亲友都不敢上门。
扬州到广州,水路只有一段,中间还要换陆路。郑三叔到达广州时候,端午已经过了好几日,满城都在讲珠江端午那日赛龙舟的盛况,不过郑三叔听不懂他们的话。好在还有郑二哥写来的信上的地址,跟来的管家又是来过广州的,几番问询之后,总算找到曾三老爷在广州的铺子。
听到是郑三叔来了,接替郑二哥的人急忙出来相见,作揖打拱好一番见礼之后,此人才道:“这事,实在是透着蹊跷,按说做逃奴的人,要不主人待的不好,或者为了别事。可这主人相待,郑三叔你们家要认第二,没有哪家敢认第一。若是别的,郑二哥又不是缺银子的人,成千上万的银子每日都从手上流过,若是为色,这事就更不可能!不瞒三叔您,我们几个,难免会去走走,可只有郑二哥,从不去这些地方。”
这些基本都是废话的话,只让郑三叔得出一个结论,都不相信郑二哥会逃走,可是郑二哥确实消失不见,账目等物好好在房里,除了随身衣物和他自己,别的,全没变化。
郑三叔叹一口气才道:“不知小儿的房间在哪里?我也好去瞧瞧!”
“郑二哥的屋子,还好好关锁在那里!”此人立即唤来一个伙计,让他带郑三叔前去郑二哥住的地方。这伙计听的郑三叔是郑二哥的爹,操了一口不大流利的官话道:“郑二哥可真是精明能干,我们也不信他会逃走。”
这话越发戳了郑三叔的心,他没有说话,跟着伙计走到郑二哥住的院子,刚要踏步,就见里面走出一个红发碧眼皮肤雪白的人来,这人生的还极高。纵然郑三叔已经知道广州一带常有红毛番人出入,可瞧见的第一眼,还是忍不住后退一步。
伙计倒和这人用叽里呱啦的话打起招呼来,听说了郑三叔的身份,这人也就对郑三叔连连鞠躬,叽里呱啦说了几句。瞧他神色,像是在安慰自己,郑三叔也只有努力笑笑。等这人走了,郑三叔才小心翼翼地问:“这人说些什么?”
☆、第222章 难题
“这人说了,他和郑二哥关系很好,知道郑二哥失踪的消息,十分伤心,并对三叔你表示安慰!”伙计的话让郑三叔的眉微微皱起:“我儿子在的时候,也和这些红毛人认得,还会说他们的话?”
“三叔你这就不明白了,郑二哥可能干了,来广州这才几年,不但会说广里的话,连红毛人的话都会说,更别提哪些红毛番人的来历,哪个地方来的货物!”说着话,伙计已经带着郑三叔来到郑二哥住的屋子外面,屋门用一把大锁锁着。想着不知所踪,还被说成是逃走的儿子,郑三叔又掉下泪来。
伙计拿出钥匙给郑三叔打开门:“原本这里锁着,是要等三老爷来的,现在三叔您既来了,也算主人,这要有个什么东西丢了,也好去说!”
郑三叔走进儿子居住了数年的屋子,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,一床一桌一椅,桌后有一个书架,上面磊了满满的书。郑三叔走到书架前面,顺手拿下一本,满满都是自己不认得的字,这曲里拐弯的,只怕就是红毛番人的书。
想着想着郑三叔伤心起来,儿啊,你到底在何方,是生是死,总要有个回应。
伙计已经寻来这里的房东,给郑三叔端来茶,见郑三叔在那里伤心,叹一口气没有说话,只是退出去,把门悄悄带上。
“爹爹已经送来了信,说平安到达广州,又说并不相信二哥逃走,要在广州住些日子,寻找二哥的踪迹!”郑三婶自从丈夫离开扬州,身子就有些不舒服起来,嫣然两边都跑不免有些忙乱,索性劝说郑三婶搬到容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