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涉郑重其事咳了一声:“这一周会很想柳之渔同学,每天定点上班下班,少参加晚会,不喝酒,不跟公司小明星多说话,一周后下午三点准时去机场等候。”

柳之渔满意点头。

江涉补充道:“回奶奶家多穿衣服,要是只有冷水就别洗澡了,别自己往山上跑,到时候找不着家都没地方哭去。”

“好好,说过很多遍了。”柳之渔端着手机贴收银台一张五十的现金,没等找零钱便推门而出:“你看着我上车好不好?”

江涉自然乐得,又问了一句有没有手套就这么拿着手机。柳之渔糊弄一句过去了。

下午两点一刻,班车由县城出发至小杨村,柳之渔扣上耳机,双眼一闭,打算睡到地。

此时此刻,京市江家。

江涉正襟危坐,摩挲着手里茶杯的边沿,一旁的时钟每一秒都在发出响声。

“小付,把钟停了!”白桂枝突然发脾气,杯子一碰桌,溅出来好些水。

小付应声而去。

江涉看着那边的动作,挑了挑眉,安慰道:“别急,妈妈。”

白桂枝“嘶”了一声,“今天骨髓移植了,你说我急不急?”

江涉稍一点头:“弟弟病好了是好事。”

白桂枝闻言一愣,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,张了半天嘴也没说出话来,儿子傻了还是疯了?

白桂枝焦灼地等了一天,也不知道在等什么,什么结果江成栋也不会跟她说。江涉下午跟柳之渔视完频就说困了,上楼补觉,直到晚上都没下来。

仁爱私人医院里,江成栋大吼大叫完,几个医生跟着他来回走,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
前一天江诺配型成功,骨髓捐献者入院,医生及时给江诺做骨髓摧毁术,眼看着到了移植之际,捐献者跳楼自杀,重伤进了ICU,骨髓移植不成,江诺没活过中午。

“去你妈的重度抑郁症,不是我逼他捐的!”江成栋几近失智,手拄着椅背不停地发抖。

“江先生,等他出了ICU,公安局能立即接案。”医生急道。

“接案有什么用?”江成栋步步紧逼:“我…江诺的命,能回来?”

夜半时分,月朗星稀。

白桂枝换了睡衣,敷了美容面膜出来,江成栋还没进家门,江涉黑白颠倒地倒是睡醒了。

“还不睡?”江涉问。

“谁跟你一样心大。”白桂枝赌气道。

江涉浅笑了下,“光着急也做不了什么,赶紧上去睡觉。”

白桂枝熬不住,回不回来她也不等了,准备上楼却见江涉去门口穿鞋了,她问:“大半夜的干什么去?”

江涉:“约了朋友。”

“你不是找你爸有事?”白桂枝问。

江涉摆了摆手,拿了钥匙出门了。

冬天虽冷,但空气格外好,呼吸两口心旷神怡,脑袋都吹清醒了。

江涉拿了车开着上路,戴上耳机拨了电话出去。

“老地方。”江涉神色飞扬。

那边应了一声直接挂断。

江涉踩足了油门,半夜车少人稀的街道,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。保时捷如同出洞的猎豹,一个尾巴也薅不住。

“五筒。”

“杠!”

“不是不是…”

“怎么还带往回收的?!”

江涉单手放倒牌,双指一夹把嘴上的烟拿掉:“别争了二位,清一色一条龙。”

郑孟州“嘶”了一声:“江少今晚出老千了?”

江涉挑了挑眉:“运气好,郑总别见怪。”

郑孟州笑着骂了一句。

郑孟州郑氏地产总裁,江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