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便叫人打赏了绣房。

她当时还挺高兴的,偷偷开心了很久。

他会不会,也喜欢那个绣娘。

其实她也没什么特别的,她会绣的东西,绣娘也会绣。她的相貌,也没有多绝色,比七公主不如,就算是伶人,也能有七八分的相似。

所以,凭什么二殿下会对她一往情深呢。

她应该识大体,懂事些。想想她父亲,刚成婚时,或许和母亲也有过好时光吗。

可后面还不是一房一房的姨娘抬进门,偏房庶子个个都盯着阿若的继承位。

母亲说过,男人的情谊是最靠不住的。

靠得住的,是地位。

她是正妻,万万不能善妒,若是落了七出的罪名,被夫君厌弃,就完了。

敖乙哪里知道她想得这么多。

她竟然要给他纳妾。

他刚才扶她起来,手还托在她胳膊上,此刻攥紧了。

他之前总是很温柔,此刻收敛了笑意,刀刻般的脸上凌厉森然。

她心里一颤,就要跪下请罪:“二殿下恕罪,贱妾知错了。”

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!

敖乙盛怒之下,哪里还管别人,扯着她不让她跪,拉在跟前,撞在他身上:“你说说你哪儿错了?”

他好凶。

素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身子软得像柳絮,在风暴下柔弱无依。

她害怕。

她哪里知道前一世他向来都是这样,生起气来,管谁在跟前呢,能把她扒光了按在地上羞辱她。

他这样当众落她的面子,素芝脸上青白交加,眼尾泛红,她强忍着泪水,却不知哪句话惹怒了他。

兰儿早已跪伏在地上,瑟瑟发抖,不敢抬头。

周围的人跪了一地,他的随从,跟着她的侍卫,戏班子的人,明明屋子里这么多人,却安静地能清楚听到她颤抖的呼吸声。

敖乙眼里只有一个她,她偏偏心里半分没有他。

她好贤惠啊!

她把他当什么!

他心心念念她一个,她倒好!

巴不得他纳妾!

和前世一样,想把他推到别人怀里。

她瞧不上他是吗。

她不喜欢他!

她敢!

敖乙把人扯着拎起来,铁箍一样的胳膊扣着腰身,她紧紧贴着夫君的身子,两只脚悬空,不敢蹬踹。

夫君的脸近在咫尺。

他眉眼冷峻,目有寒光,冻煞人了。

前世她就是这样,明明他回去找她,把她搂上床,她就会找人请那个戏子过来。

她不愿意伺候他,不想跟他睡。

他就把她按着扒光了,当场穿了她的琵琶骨,扣上了一只金锁,说她听话的像只鸟儿,这锁和她配极了,是赏给她的。

听话的鸟儿心里没有他!

表情都一样,一脸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,还假装委曲求全!

敖乙低头就衔住了她的唇,手扯着她的衣襟往下拽。

这么多人!

素芝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惊叫,她哀求地看着他。

又害怕地紧紧闭上眼。

敖乙把她的口脂亲花了,樱唇咬肿了,薄薄的肩头剥出来,她才寻着机会求了一句:“有人······”

有人怎么了!

他之前操她,哪管有没有人!

今时不同往日。

敖乙用尽最后一点理智,怒斥了一声:“都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