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小公主被抱出了婚房,六殿下没人闹腾,也没再发出声音。

她一个人坐在那里,手里捏着一个囍饼,心里出神。

教习嬷嬷说,龙宫这样的地方,喜酒恐怕是要喝很久的,她恐怕至少要坐到寅时,也可能夫君喝多了,最好夫君能把她盖头掀了。若是实在醉得厉害,她得自己把盖头掀了,伺候夫君安置。

不过那样就不用做那种事了。

她有点害怕。

教习嬷嬷教过她怎么做。

说是第一次会很疼,叫她忍着。

千万不能发出声音来,以免惹恼了夫君。

可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她都已经胆战心惊了。

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。

都,都还没坐多久呢。

起先,她听到有人进来,都没想到会是夫君。

敖乙盯着她,克制着心里想把她剥干净占有的念头。

不能吓着她。

他得对她好。

他的心跳得很快,躁动竟然压了下去。

眼睛涩着看她,她回来就好,怎么都好。

这辈子他什么都依着她。

摄人的压迫感散了,她还是有些惴惴不安。

他半蹲在她跟前,囍帕的缝隙下露出了他的靴子,她屏住了呼吸,怕露出了慌张无措。

他的手覆了上来,握住了她的手:“囍饼都捏碎了。”

她的手一松,果然她太紧张了,手上都是饼渣。

他拉着她的手,他的手明明没什么温度,却让她觉得烫手。

他把她手里的碎饼拿走,用衣摆给她把手擦干净,问她:“可以掀囍帕吗?”

她慌乱中“嗯”了一声,人还端庄地没动,声音却微微颤抖,出卖了她。

他把她的手放好,两只手去掀她的囍帕。

修长的手指扶着她囍帕的边缘,轻轻抬了起来。

她低着头不敢看,触目全是红色,喜气洋洋的。

他穿着喜服,站在她面前。

那只手轻轻托着她的下巴:“抬头看看我?”

他明明没有用力,声音也是轻柔的,可好像有什么在驱使着她听话地抬起头,便看到了他的脸。

然后更加慌乱地低下头。

她不知道自己看清楚了没有,心跳得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。

她应该是看清楚了。

他长了一副好相貌。

大概是因为龙母是四海第一的美人,他才生得那样惹眼。

她紧张地手指冰凉,一直在抖。

他又半蹲下身,握着她的手:“我有那么吓人吗。”

她怎么比前世还怕他的样子。

敖乙看着她,他以后都不会欺负她了。

作者有话说:

肥遗姐姐说她害怕。

敖庚说她看见美人就想啵啵。

0011 合卺酒(洞房)

“不是的,二殿下,我,我······还请您恕罪。”

她以前不管是见谁,从不曾失仪,人人都夸宰相家的嫡女知书达理,落落大方,怎么如今忽然不顶用了,这般出丑。

“没怪你。别怕。是不是我吓着你了。”

“没有······”她鼻子一酸,眼泪就落在了手上,“二殿下,您这样对妾身,妾身惶恐。”

敖乙听她自称妾身,一时情动,便吻上了她的唇。

她人都傻了,屏住了呼吸,愣愣地被他亲,后来羞臊了也不知道反抗,那是她夫君,教习嬷嬷说,夫君要是亲她,她得闭上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