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琎看着自己的朋友们,突然发现,原来此时此刻之前,她是孤独的。只是因为没有尝过真正意义上的陪伴,也就不知道那叫孤独,直到现在。
她笑了一下:“不过没事,我已经打回来了。”
她自信地秀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:“看到这些了吗?她伤得可比我厉害。”
陆靖文看着她身上,淤青的淤青,破皮的破皮,流血的流血。想要抬手在她额头上重重点一下,又看到那一道依稀愈合了一些的血痕,动作不自觉变成从官倩倩手里接过碘伏,轻轻涂抹过她额头的伤口,在她的叫疼声中开口:“等你可以毫发无损的时候再炫耀吧。”
伤成这样了还笑。
官倩倩看着空荡荡的左手:“……”
她忍!
周琎微笑,点头,糊弄,继续往下说起来,直到说完她的惊天一踢。
不知道是不是男性在这事上有通感,周琎分明只是文字描述,连动作示范都没有,却清楚看见陈曙天的表情也跟着扭曲一瞬,好像被踢的是他一样。
陆靖文虽然没有这种夸张反应,却也流露出一种熟悉的不赞同来。
周琎心想,他俩要是说一些不中听的话,她是会生气的。毕竟他们现在都是她的朋友,对朋友,在轻易抛弃之前,是可以先选择生气的。
结果陈曙天一心沉浸幻痛难以自拔,陆靖文想说的也只是:“你这样激怒他很危险,他名义上还是你爸爸,也知道你们住在哪,他随时可以找到你,这不是你逃了一次就能解决的。”
官倩倩和陈曙天担忧地看向她。
周琎松了一口气。
他们都理解她,宽容她,甚至支持她。没有人指着她的鼻子讲“他怎么说也是你爸爸”“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”“女孩子家动不动就喊打喊杀”“你以后是要去当流氓吗”。
没有这些指责真是太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