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一刻,他们的衣袖就会擦肩而过。
容舒从未见过这样的周琎。
哪怕在一次又一次的偶然窥见中,她早有这种不祥预感,但亲眼目睹还是如同重鼓击顶,让人神晕目眩。
周琎抬眼看见她时,脸上还带着些微笑意,却在看到她之后迅速冰冻。哪怕很快甩去碎冰,重新对她露出不含虚假的真心笑容,容舒也知道,这是不一样的。对陆靖文的笑,和对她的笑,是不一样的。
周琎一停下脚步,宛若行尸走肉的陆靖文立马察觉,回头看她。
周琎没有理他,对容舒挥了挥手。
陆靖文这才回身看到容舒。
容舒的眉头挑得老高。
周琎没有给他们俩开口的机会,相当“懂事”地上前取车,用一句“我先走了”当告别,连挽留的机会都不给人。
陆靖文看她骑车走远了,才回头问容舒:“有事?”
容舒道:“嗯,想跟你聊聊。”
他们没有回家,而是到了家附近的儿童公园,在专门用来搭帐篷的草坪上一坐一躺。
这里算是他们小时候的秘密基地。
容舒问:“我们认识多久了?”
陆靖文想了想,道:“十多年吧。”
他们算幼儿园同学,原本不熟,因为住在同一个小区而被父母带着认识,后来小学同班,初中同校,莫名其妙就变成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,也算缘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