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晏手臂环住他的腰,唇角扬着笑:“证都领了,压箱底不知道多少天,我为什么还求婚?”
明越眼眸转动,脸上有点红,不自在道:“你哄我高兴。”
梁晏:“……”
他伸手按住明越后颈,蓦地翻身,将人压在沙发上,位置掉转,梁晏极具压迫感的身体悬在明越上方。
“错了。”梁晏说,“为了让某人在床上改口叫老公。”
明越心口怦怦跳,前几天轻飘飘提过一嘴的称呼,原来是今天的预告。
“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玩玩的人,有些事,只有名正言顺了才能做。”梁晏指腹抚过他的眼尾,稍微用力,在细腻的皮肤上留下浅淡的红痕,“比如……*你”
明越瞳孔紧缩,呼吸猛然急促了一分。
分不清是因梁晏前一句话而心动,还是被后半句撩拨的口干舌燥。
过往那些点到为止的行为,迟迟不做到最后一步,不是欲擒故纵钓着他,不是耍的手段逗弄的他欲罢不能……
而是在等,等水到渠成,等一个莫须有的仪式感。
明越喉咙发痒,干涩的难以吞咽。从那他不正经的语调中,品出了珍惜的意味。
“我是你的,什么时候,想做什么都可以。”他缓缓开口。
明越躺在沙发上,姿势不设防,梁晏手臂撑在他脸侧,他自发攀上梁晏的肩,目光一片虔诚,似献祭一般。
梁晏是、一方面不容拒绝地让明越接受属于他的东西,变相承认他们的婚姻关系,另一方面又耍着温和的手段,向他求婚,征求着他同意,先斩后奏,双管齐下,明越根本招架不住。
梁晏笑了声,低头亲了下他的嘴唇,“我知道你一直没把那层关系当真,但这次,是我想坐实了夫妻关系,是我想把你绑在我身边。”
梁晏起身,牵起明越的手,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,手指摩挲着纤长白净的指骨,似有某种暗示。
明越反握他的手,手指插入梁晏指缝,十指相扣,指节间相互摩挲。
他唇边漾出浅浅的弧度,另一只手摸到梁晏脖颈,指尖一勾,将那条项链从衬衣里勾出来,凑上去吻了吻带着体温银色链条,压低了声音:“让你绑,怎么绑都行。”
说话的人不知深浅,似是而非带着股子禁忌感。
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羞赧,便证实了是在故意勾引人,梁晏眼眸幽暗一瞬,大手扶在明越腰上,下滑,捏了把,“那你……可要做好准备。”
两人在客厅耽误的时间超过预期,率先出门的,只有梁晏一人。
明越在沙发缓了好一会,平息之后,拿起手机跟陈鑫打了电话。
上午没有重要活动,新剧本的导演定了下来,主角配人选除了明越,导演也有自己的人选,但仍然要试镜,时间就在今天下午。
磨了这么久的剧本,现在到了验收的时候。然而推开房门之后,明越看见一众名气不小的编剧和投资人之间,坐着两个熟悉的人。
除了严译生,还有仅半天没见的梁晏。
和他视线对上的下一秒,明越瞥开了眼,早上那会的场景又在脑海浮现,他面上不显半分,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垂,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质。
梁晏也没盯着他看,扫了一眼便低下头看着手机。
试镜的角色就是那个被嫌疑人毁了一生的小太阳,名字叫江重阳。
明越要试这个角色的两个不同的人生阶段,家庭圆满,意气风发的少年,和出狱之后的阴戾绝望。
导演先让他演的是出狱后的一个片段。
彼时江重阳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,当初父母精心布置的房子被老家的一个表亲霸占,曾经三口之家的幸福痕迹消失的一干二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