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每次练完之后她都浑身酸痛,得歇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,若是早上就练,这大半天就废了。

“也成,”卢娇点点头,“去买什么?我陪你?”

给赵恒做衣裳这事儿可不好让卢娇知道,不然回头又该打趣自己了,胭脂忙道:“小玩意儿而已,莲花跟着就成了,四姐你只管忙你的去。”

卢娇也没刨根问底,又说了几句话就去找人比武去了。

胭脂松了口气,重新拿好了银子,又去看了小翠儿他们的活儿。都不是头回做了,几个孩子也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挣钱的机会,都很仔细,胭脂压根儿挑不出毛病。

各样粉末都研磨好了,剩下的只要胭脂自己根据比例调配就是了。

她先去了一趟香粉宅,说过几日就能送一批货过来,张掌柜的十分热情,拉着她笑的合不拢嘴。

“好姑娘,你怎么才来?我本有意找你去,可实在忙的脱不开身。”

又转身对伙计招呼,“快,上茶,上好茶!”

胭脂道了谢,见店内络绎不绝的都是客人,也知道张掌柜是真没空,“近来可还好?那些手脂什么的可还好卖?”

“瞧你这话说的!只有买不着的,哪里有不好卖的道理!”一提起这个,张掌柜就喜得浑身发痒,忍不住同她炫耀起来,“如今咱们这香粉宅那是独一份儿,外头人再想也没有!前儿还有个过路的富商,家里做得好大买卖!一年少说十几万的银子,他家奶奶、小姐先前还傲的什么似的,口口声声便是西洋玩意儿也见过的,可用了一回之后,还不是乖乖打发人再过来买?还说想多要些呢,我却哪里有,三言两语也就打发了。”

胭脂不大爱同外头的人往来,所以好些事情并不清楚,今儿才从张掌柜口中知道了。

冬日漫长酷寒,许多取乐的法子这会儿都不好用,那些富商、官宦家里的太太小姐们也就是开个宴席,拢个雅会什么的,说说衣裳首饰,可这么多年下来也没有太多新鲜花样,难免厌烦。

但现在不同了,寒香沁的胭脂水粉横空出世,好似一块巨石狠狠砸入冰封的湖面,好大的动静!

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沂源府开始传起来这么一句话:“没有寒香沁的胭脂,哪里敢赴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