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赫然娓娓道来他的行程,过去两个半月的安排,像在告诉顾行,自己为什么没有和他联系。
顾行其实没有问,他也没有表示自己好奇,可蒋赫然还是自顾自地说了,像以前每一次他似乎能提前预知顾行的心理活动一样。
蒋赫然吸了一口气,看着他的眼睛又说:“我想打电话给你,但不知道说什么。”
顾行张了张嘴,却还是没有开口。蒋赫然陈述完自己的行程后,站起来去倒了一杯水,放在了顾行面前,然后重新坐好。
他做这些都没有经过顾行的同意,就像他闯进顾行心里一样,他想这么做,就这么做了。
“关于简安的事,我也有想和你说的。”
顾行听到这个名字,看向了蒋赫然,对方则显得平静,也并未因为顾行的反应觉得意外。
“我和他认识两年多了,在朋友的聚会上认识的。我和他约会过一段时间。”蒋赫然说到这里,停顿了几秒,“但我们没有发生过关系。”
顾行觉得呼吸有些困难,他不想再听了,可蒋赫然的声音像自带枷锁,将顾行绑在原地,顾行的手在身侧捏住了沙发毯的一角。
“简安长得像我的哥哥,所以我愿意和他保持往来。”
“我也没有强迫他留在我身边,和你。”蒋赫然顿了一下,似乎在找合适的形容,形容这段微妙的关系,“认识你之后,见过两次,后来就没有联系了。”
“两个月前他在酒店喝多了伤害自己,我和陈秘书一起去的,被拍到是我带他去诊所,陈秘书去开车了。”
蒋赫然的解释,就像在送来路上的解酒汤,不管顾行要不要。
“对不起。”
在蒋赫然结束后,沉默的一分钟内,顾行没办法太灵活的脑袋,想了很多东西。
“我要怎么做反应?”
“什么?”蒋赫然没明白,他看着顾行越来越红的眼睛,试图靠过去一点,却只是微微起身,又坐了回去。
“我要感恩戴德的哭吗?还是说没关系谢谢你的解释?”顾行声音不大,“你为什么要说这些。”
没出息的顾行,说完的下一秒眼泪就落了下来。而几乎就在同时,蒋赫然站起来坐到了顾行旁边。
“你就告诉我,你要不要结束治疗,不就可以了吗?”顾行带着哭腔问,他很想控制,可是从第一滴眼泪开始,就没办法回头了。他调整了呼吸,轻声问:“很简单不是吗?”
“顾行----”蒋赫然刚开口,门铃就响了,他的手机也几乎在同时震动了起来。
是司机送过来解酒汤,蒋赫然看了一眼顾行,然后起身接了电话,又按开了门禁,再走回顾行面前,弯腰看着他。
“我拿一下解酒汤。”
过了一会儿,门铃响了,蒋赫然过去开门,司机看到他之后吓了一跳,但也不敢多问,递过去就走了。
解酒汤带着一股药材的香味,蒋赫然放在茶几上,打开了袋子,香味散发到了空气里,可顾行没有食欲。
“还很烫,一会儿再喝。”蒋赫然说着合上了打包的保温袋。
顾行在这一瞬间,强烈的感受到蒋赫然那点本人毫不自知的自私与不讲理。
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不安与尴尬的沉默,已经快十二点,蒋赫然却没有离开的意思。
顾行喝多了,又在无法自控地哭泣,因此他看不到蒋赫然眼底的红血丝和黑眼圈 。
蒋赫然已经严重失眠超过一周,而在这两个月里,他靠着药物和酒精才能拥有稍微正常的睡眠。
顾行往后让了让,不让蒋赫然再一次拿着纸巾碰到自己的脸,可蒋赫然不依不饶地把手伸过去。
顾行把脸别开,他的呼吸有些重,越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