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完这些,蒋赫然才转过身,把手机还给了顾行。

“一会儿代驾会打给你,你告诉他车牌号就好。”蒋赫然交代,在夜色下,他看起来像没有喝酒一样冷静与正常。

“哦,好。”顾行点了点头。

过了大约十分钟不到,代驾的司机骑单车到了,他与顾行沟通之后,顾行告诉他车停在了旁边的停车场,给了他钥匙去拿。

蒋赫然还在那边陪他等,他说司机一会儿就到了。餐厅的门口不能停车,司机拿到车后,停在了马路对面的拐角,然后打给了顾行。

顾行没有立刻离开,他就这样看着蒋赫然,安安静静地站在那边,蒋赫然的车也到了,可他没有什么反应 – 似乎想要等顾行上了车,他才愿意去做自己的事。

从认识蒋赫然到今天的这快半年时间,顾行从未仔细想过,一个同自己上过床的男人,再次成为自己的客人,这意味着什么?

在寒风中,酒劲并没有下去一星半点,顾行努力让自己认清现在是喝多了的状态,可他也最终还是在转身走了几步后,停下了脚步:

即便是喝多了,顾行也不会对任何人有如此不舍的情绪,如同无论是多么的难过或者受到酒精控制,顾行也绝不是一个会随便对人张开双腿的人。

风吹在脸上,一向放弃很快的顾行,也放弃了对于某些事的否认,他眨了眨眼,然后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,然后传来了脚步声。

“你怎么了?”蒋赫然已经走到了顾行跟前,他看着顾行,眼底似乎流露出一些关怀,“怎么好像哭了?”

顾行没讲话,蒋赫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,然后说:“我送你回家,让代驾把你的车开回家,钥匙放在你家信箱,可以吗?”

蒋赫然做什么都很妥帖,都能想到最后一步。

过了一会儿,顾行终于开口说话,他看着蒋赫然,冷风把他的脸吹得也有些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