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妈妈说的话:要给人家你觉得重要的东西。

他抱着顾行亲,问他自己为了他出柜可不可以?

可现在,蒋赫然已经没有家人,他不知道还能给顾行什么特别的。

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做,当时很着急,很担心你。”蒋赫然眼神暗淡一下,又看向顾行,“如果你真的是因为我变成那样,我是应该离开一阵子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蒋赫然又道歉了一次。

顾行身后的落地窗玻璃里,倒映出来的两个人显得模糊,看起来像紧紧拥抱在一起。

“你滚吧。”顾行下了逐客令,“我很累了,不想说话。”

他脸色疲倦,又受了惊吓,蒋赫然即便再想说什么,也只能乖乖离开。他转身走到门口,拉开门前,又看向了顾行。

可顾行撇开头没有看他,蒋赫然叹了口气,似乎在做最后的努力:“我当时真的只是想为你好,太着急了。”

“用伤害我为我好?”顾行反问。

蒋赫然无言以对,说了句晚安后,轻轻带上门离开。

蒋赫然离开后,顾行跌坐到床上,他面无表情地坐了一会儿,然后重重地往后倒在床上。

房间里还残留着蒋赫然的味道,像顾行记忆里的一样,浓烈得散不开。顾行把手臂放在额头上,挡住了自己的眼睛。

灯光并不刺眼,可他却觉得眼睛痛得鼻酸。

与蒋赫然从三年前认识的那个下午开始,脑内像走马灯一般,闪过无数顾行以为不再清晰的画面。在这个不算陌生的城市,有过他自认为甜蜜的瞬间,也有过他永远不愿想起的场面。

而经历了这些,经历了时间,他与蒋赫然甚至算不上‘曾经的恋人’。

顾行曾以为,对蒋赫然那张脸的喜新厌旧,大概只需要三个月,却没想到三年都还在原地打转。

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,顾行闭上眼睛,眼泪不受控涌了出来。说好不要瞎哭,也还是哭了。

突然门铃响了,顾行以为是在见蒋赫然之前叫的客房服务餐食,从床上起来,随便擦了擦眼泪,拉开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