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叫住,他就着这个动作回过头,看着蒋赫然。
蒋赫然不知要说什么,他停顿了太久,神色复杂,顾行不懂。
“我噩梦时间比以前短了。”蒋赫然说,说完抓着方向盘的手变得更用力了一些。
顾行怔然,半晌露出一个淡淡的笑,说:“那很好啊。”
“祝你好梦。”说完,他下车关门。
和他与蒋赫然关系变得一塌糊涂之前,每一次说再见时一样。
蒋赫然在Zenk公寓楼下坐了十五分钟,才开车离去。
回家的路上,他开得很快,在好几个路段已经收到了导航提示的超速警告。城市的夜色在车窗外飞速掠过,光线偶尔照亮蒋赫然木然的脸。
他想起很小的时候,谢萍来家里过年,与妈妈在客房试衣服聊天,蒋家兴说要去练琴,蒋赫然太无聊,跑去三楼想要去找妈妈。
虚掩的门里,他听到谢萍对妈妈说:“我们开车去乐山找的师傅,他算的这孩子的八字。财旺缘浅,八字很寡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妈妈没明白。
谢萍拍了拍她,说:“哎呀,就是说赫然这孩子,以后不容易找到喜欢他的人。”
“胡说,我儿子这么优秀。”
“喜欢他的多,但他喜欢的不一定喜欢他,师傅是这么说的。”
蒋赫然小时候不屑,推门而入打断了对话,长大偶尔想起也没有太当回事。
可到了现在,所有的亲人都离开,自己也变成了顾行的焦虑症诱因,他才觉得或者玄学是有些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