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马,嫦娥飞扑过去,玉帝有些恍惚,他很久没见杨戬笑容了,自从入了宫,杨戬总是沉闷的,要么就是没了理智的。看杨戬恢复了以往的神采,玉帝有点不忍心继续圈着他,又有些醋意,这样鲜活的神态,他从来不曾见,如今见到了,也不是对着他。
玉帝用一阵风,送话下去:“朕在御书房等你。”杨戬抬头看他,渐渐地没了笑容。玉帝又说:“今天述职交接,明天为你办接风宴。”嫦娥深深地看了玉帝一眼,回头对杨戬说:“你去面圣吧。我们明天再聊也是一样。”杨戬不想在众人面前吵闹,告别了嫦娥,冷着脸带墨青拾级而上,哪吒腿短,快跑两步追上杨戬:“二哥,我陪着你。”杨戬轻轻点了点头,深吸一口气,走向那座阴森的宫殿。
御书房被特意整理过,显得温馨明媚,杨戬木着脸站在玉帝面前,干巴巴地回复了这三个月的主要事情,便没话说了。保姆内侍抱着皇子从后头出来:“陛下,皇子闹着要找您呢。”次子已经会说话了,看见杨戬,忙伸手要抱:“爸爸。”香炉里香烟袅袅,模糊了面前人的神色,玉帝仿若未觉,对哪吒说:“你也辛苦了,回去歇着吧。”哪吒一脸为难:“陛下,我父亲的玲珑塔没了,为此他连战事都不顾,强行回来。臣现在回家,恐怕……”玉帝却不敢让他再呆着,只说:“朕已经跟李靖说过了,你但回无妨。”杨戬突然开口:“哪吒,你先去我神殿住着吧。虽然你无那心,李天王总归是不安,你们彼此猜忌,反倒不好。”玉帝不想反驳杨戬,顺着说:“这倒很妥当,哪吒,你去吧。”哪吒犹豫着告退了。
杨戬身上蓝光流转,撤了冷硬的铠甲,方才从保姆手中接过孩子,小小的肉团子伏在心口,声音也软软的:“爸爸,吃奶。”杨戬对自己孩子永远没脾气:“这几个月委屈你了。”说着便坐下来,脱掉衣服,解了裹胸给他喂奶。玉帝摸摸鼻子:“没断吗?”杨戬也不答话。玉帝又看向墨青,墨青无奈,只得回道:“真君一直忙于军务。”玉帝一惊,看向杨戬,他脸色已经泛起潮红,玉帝忙对墨青说:“你回去吧。”又叫内侍保姆等退下:“你们也下去吧。”
等众人都退了,玉帝熄灭香炉里的香,又打开窗子换气,挨着杨戬坐下,看小儿子捧着奶子,贪婪地吮吸。杨戬情知今日逃不过,靠在玉帝身上,被吸得浑身瘫软,后穴不断抽搐。玉帝脸挨着脸,亲一亲他,又对小儿子说:“莫吃撑了。”小孩已经吃饱了,把脸埋在胸肉里,困意渐浓,手里还抓着奶头,时不时舔一口,舍不得放开,唯恐一觉睡醒,又吃不到了。杨戬低头亲一亲孩子:“睡吧,睡醒了还给你吃。”
玉帝心道果然,有孩子在,他总归是舍不得跑的,一念及此,忙也帮着哄孩子。杨戬惊讶地看他熟练地抱过孩子,温柔哼唱,不一会便将孩子哄睡了。玉帝将孩子放到新设的小床上,表功似的对杨戬说:“这几个月,朕批改奏折也带着他,老大坐不住,娘娘养他多些,这小的朕一直带在身边,喂饭睡觉都会做。”杨戬神色有些松动,玉帝试探地抱住他:“你给朕一次机会,好不好?”杨戬气息渐乱,不肯答他,倒是仰头求欢,玉帝不敢再逼问,低头吻上薄凉的唇,堵住了回绝的可能。
沉香等在小河边,一见哪吒便忙迎上来:“哪吒大哥,恭喜凯旋。”哪吒也笑道:“我带了好酒,你喝不喝?”“哪能不喝,走,今天不醉不归!”
小小一间草房里,哪吒咕嘟咕嘟喝着酒,沉香等得焦心,给他灌了一杯水:“你一去这么久,我担心死了。”哪吒抱着酒坛子,眼睛里带着血丝:“我们一回来,陛下就把他叫去书房了,还不让我呆着。”沉香沉默了。哪吒又说:“沉香,我害怕。”哪吒说:“你不知道,在迟晏国,他完全就是个疯子,杀人、放火、把人骨敲碎扔一地,那里小孩听见二郎神的名字,都不敢哭了。可是对着我,他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