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吒一口答应：“你只管讲。”

“你李家如今正是风光时候，我这主意，怕是要让你家受些损失。”哪吒说：“你直说便是。”沉香点头：“前阵子与迟晏交界的地方，总有点不太平，是吧？”哪吒一惊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看着沉香意味深长的表情，哪吒狐疑地说：“你干的？”“我哪有那势力，”沉香笑道，“打听出来的。你把这些‘小事’，搁置几天。”哪吒明白了，边境贸易摩擦，说大不大，说小不小，端看如何处理。拖延久了，矛盾升级，就成了大问题，李家无力处理，杨戬就有机会出来，何况边境互市本就是杨戬推行的，自然他来处理最好。哪吒明白了沉香说的受些损失是什么意思：“我知道了。只是，玉帝真的能放吗？”沉香说：“当初我冒失上天，要救母亲。嫦娥姨母说动了老君，带着众仙为我求情，是吧？”哪吒已经明白沉香这些年在做什么，不再多言，拱拱手，拎着酒坛醉醺醺离开。

杨戬的次子三个月的时候，玉帝惊闻边疆生变，迟晏人越境杀戮，幸好百姓们都聚在南场听戏，迟晏人先去了北场，这才免了一场惨案。玉帝顾不得香衾软枕，慌忙命李靖父子前去平乱。迟晏长老院有备而来，李家军长途跋涉，苦战三月，非但没能平乱，李靖的玲珑宝塔也毁在斗法里，李靖说什么也不肯再与哪吒同军，请求回调，哪吒独木难支，也请求派兵增援。

玉帝犯了难。天庭战将虽多，能统筹全局的却没几个，往日都是杨戬哪吒包揽，此番派谁去好？闻太师出列奏道：“臣斗胆妄言，此时能助哪吒者，惟二郎神杨戬而已。臣等有心无力，当日封神之战，各自运度斗法，已分高下，陛下有利剑不用，非明智之举。”虽然众臣都知道杨戬在他后宫，玉帝却不好说杨戬现在淫性最足、离不开人这样的私密事，只得应付道：“他心情不好，也许有力无心，朕问问他再说吧。”众神都知玉帝说的心情不好是什么意思，闻太师更是暗自担心，唯恐事情迟了，杨戬已经崩溃。

杨戬反应有些迟缓，听了玉帝的话，半晌才开口：“我已不行了，你找别人吧。”玉帝看他木木瞪瞪的样子，也觉得没意思：“众仙联名推举，希望你去边疆。哪吒自己在那里支撑不住，哪吒你还记得吧？”杨戬跟看傻子一样看了玉帝一眼，玉帝讪讪住口。这些日子杨戬越发像个木头人，他总怕哪天一觉醒来，面对的就是一个安静的疯子。想到这，玉帝越发觉得杨戬该出去散散心，他现在情绪不好，可不就是圈久了的缘故么，再回去跟同僚战友相处几天，大概就正常了。

杨戬熟练地抱着哭闹的孩子喂奶，他空了六个月了，淫欲煎熬着身体，有时候似乎连理智也没有了，清醒过来时，常是被玉帝抱着，一身的奶渍斑斑点点，也不知发疯时是什么丢人模样。杨戬轻轻闭眼，这道，他实在修不下去了。

玉帝手上光华一闪，展开边关奏报，依然是哪吒的求救，言边境一片战火，百姓藏在地窖里，暂时安全，然而全靠他一人支撑，已是强弩之末，连风火轮都难踩住。幸好迟晏国主暴毙的消息已经泄露，现在迟晏国内也是多方势力内斗不休，长柳的妹妹掌握军权，希望停战，和主战派长老院的矛盾明显激化，最近已经没有了消息，不知是被圈禁还是已经死了。玉帝将哪吒亲笔写的奏报一字一句读给杨戬听，杨戬终于有了点反应：“拿给我。”玉帝忙递给他，杨戬眼前发花，拿奏报的手都在发颤，玉帝将他搂在怀里，慢慢抚慰疏解，杨戬勉强提起精神，盯着奏报，一字一字地看。果然是哪吒亲笔写的，封神之战时他俩传递军机的密语，哪吒竟还没忘。杨戬闭眼仰头，忍住就要冲出眼眶的热泪，良久方说：“这副样子，怎么去救他。”

玉帝连忙说：“朕想过了，提前存好奶水，然后、然后朕先给你止淫，再叫墨青贴身守着你，如果真的不行，就……叫墨青替朕帮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