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女眷一席自然是楼夫人和她闺中几位好友。

宴席还未开始,胥姜先去拜见楼敬。

楼敬一见她来,忙对在座其余几人道:“这便是我同你们说的那位胥娘子。”

胥姜笑道:“楼先生好,几位先生好。”

见完礼,胥姜扫了一眼楼云春,见他正盯着自己,也朝他一笑。

楼敬道:“先前还道你去何处,来了也没见着人,后听小厮说你去藕塘看他们清塘去了。”又看了一眼楼云春,说:“本想差人叫你来,可有人却不让。”

这楼敬在胥姜这儿,先是她的顾主,后才是楼云春的父亲,所以她赶忙赔罪道:“是儿的不是,一早该来拜见的。”又笑说:“就是看他们捉鱼挖藕入了迷,给耽搁了。”

“无妨。”楼敬也欣赏她这份不被外物所扰,该如何相处便如何相处的坦然。

随后又自豪问道:“怎样,我种的藕不错吧,鱼也肥吧?眼不眼馋?”

胥姜夸赞道:“好,藕白,鱼肥。”又说:“听茵茵说吃不完,儿便教他们将藕制成了藕粉,看那鱼不错,也写了几个菜谱给她,届时先生不妨尝一尝,试一试。”

楼敬双眼登时一亮,“藕粉?这又是什么稀奇吃法?”

胥姜便又将藕粉如何制、如何吃讲给他听,他听得直哀叹,“早说你去弄这些了,也该叫我一道,都怪这几个老东西,将我绊住了。”

一人笑骂:“说着说着,怎又怪上我们了,又没绑住你的腿。”

另一人也道:“就是,也不知是谁非得拉咱们下棋、赏花的?”

楼敬没理也有理,与几人又斗了几句嘴,才对胥姜道:“这可好,分明是让你来做客的,倒叫你干活儿了。”

“真要儿坐着,儿可闲不住,不如同他们玩玩闹闹,得一场欢喜。”

“就没见过比你能说会道的。”

胥姜笑眯眯地道:“多谢夸奖。”

见时辰差不多了,楼敬便叫人传菜开席,胥姜辞了几人,来到楼夫人这头。楼夫人起身,亲自来引她入席。

兴许是为了热闹,女眷这边的席面并没有分桌,而是众人合食。胥姜的位置在楼夫人身旁,她大大方方地入座,又同几位夫人打了招呼。

“远远就听你说那什么藕粉,听得怪馋人,若得着吃了,可别忘了给咱们也送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