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通连忙上前,拱手朝楼云春行了一个中原的见面礼,“楼大哥好。”

楼云春点了点头,“好久不见。”

伊拉勒又替他介绍道:“这是斩春书肆的胥掌柜,也是我的朋友。”

支通又朝胥姜见礼。

胥姜笑道:“欢迎来中原,来我们京城。”

“这位是胥掌柜的邻居,卖米的汪掌柜。”

“汪掌柜好。”

汪掌柜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小伙子长得真俊。”

随着商队前行,一辆马车停在了几人面前。

伊拉勒脸上浮起笑容,对胥姜问道:“猜猜是谁来了?”

胥姜思索片刻,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,“难道是……”

马车的车帘被掀开,胥姜移目望进去,对上了一双美丽的眼睛。

“乌洛兰,真的是你!”

“胥娘子,好久不见。”

胥姜连忙上前,亲自将乌洛兰接了下来,随后便发觉乌洛兰有些不对。

“你这是……”胥姜道目光落在乌洛兰微微凸起的小腹上。

乌洛兰看了一眼伊拉勒,微笑道:“我就要做母亲了。”

伊拉勒揽着乌洛兰,脸上是风尘也盖不住的红光,“我也要当父亲了。”

几人忙道恭喜。

伊拉勒对楼云春和胥姜道:“原本我们打算年后便回京,参加你们的婚仪,因为这个小家伙突然到来,大夫说要安养一段日子,才耽误了。”

胥姜道:“没关系,都是喜事。”随后又问到:“那你们此次回京后,还走吗?”

“走,只是要等明年开春,商队再来京城之时,那时孩子也已出生。”伊拉勒胡子拉碴的脸上闪过一丝柔情和向往,“我们也该回家了。”

大多数胡人在京中地位低下,其所出后代,被称作胡奴。

两人回乡也好,在那广袤的草原和沙漠上,孩子才能自在生长。

胥姜又问:“那你们住哪儿?还是醴泉坊么?”

伊拉勒点头,“醴泉坊也有朋友,还有同乡,在那里我们会更自在。”

乌洛兰道:“我们还住原来的桑家瓦舍,等我们安顿好再来找你,或者你们再来找我们也可以。”

“都好。”胥姜想起伊拉勒那烤肉手艺,不禁咽了咽口水,“我可是许久没吃过伊拉勒烤的鹿肉了。”

伊拉勒豪爽道:“这有什么难,如今我回来,你想吃烤鹿肉、烤羊肉都可以。正好,我给你带了不少好酒回来,改日我们亲自给你送上门来。”

提起酒肉,胥姜和汪掌柜就发馋。

胥姜应道:“也行,你替袁先生找书、寻人,他给的酬金还在我那儿,正好一起给你结清。”

一听有钱结,伊拉勒也很高兴,“那就三日后,我们来书肆找你。”

“好,我就等着吃你烤的肉,喝你们带的好酒了。”

乌洛兰温柔道:“按你们中原的习俗,这也算我们的喜酒。”

胥姜惊喜道:“你们成亲啦?何时?”

“年前,在我和乌洛兰重逢后,咱们就对月盟誓,结为夫妻了。”伊拉勒指着商队道:“同伴们做的见证。”

胥姜笑得合不拢嘴,“恭喜恭喜!”

楼云春道:“那应当好生庆贺一番,三日后我和阿姜做东,在新居鹿鸣小院,恭候二位。”

汪掌柜附和道:“近来好事都成串儿了,是该好好庆贺庆贺,届时邀上曾兄弟、胡兄弟一起,大伙儿欢聚一堂,那才热闹。”

众人皆笑应了。

一旁的支通忽然对楼云春问道:“楼大哥,赵秀大哥在哪儿?他说过等我来京城,要请我去京城最好的酒楼,喝最